“嗯,
“你要回家?”谢伊人问到。
“不,听郑仁说起来件事儿,要去趟欧洲。”谢宁道。
谢伊人没问他去欧洲要干什,这是从小养成习惯。
“你眼光不错,郑仁这孩子有担当,有拼劲儿,有水平。”谢宁用三个有来形容郑仁。
对于他来讲,这是很高评价。
谢宁揉揉谢伊人头,道:“这快就到,没休息会?”
“路上睡几个小时,不困。”
看着已经长大女儿,谢宁有些唏嘘。不让她来,她偏偏就来。直是乖乖女谢伊人,终于长大。
“爸,你最近瘦。”谢伊人悄声说道。
谢宁脸上终于流露出来和往常不样笑容,如此亲切。
红色沃尔沃XC60在高速公路上奔驰1800多公里,路风尘仆仆,用天多点时间就赶到蓉城。
蓉城收费站都大畅四开,谢伊人随着车流缓慢通过收费站。
虽然很累,虽然已经入夜,但她却没有要休息下念头。
街上五颜六色霓虹灯光被车身分割,交错地穿过车窗,身边副驾空座位在黑暗里不断被照亮。
那里,曾经坐过个人,憨厚、无趣,却又充满力量,像是块石头,很坚硬可靠。
谢伊人觉得脸有些红,但她没有低头,眼神清澈像是云层上皎洁月光。
“他安全从前线下来,正在省院做手术。你去找陈主任,手机号发到你微信里。”谢宁道。
“嗯。”谢伊人点头,“忙完早点回家。”
“很快,去那面只是前期考察下。郑仁给出个难题,好大难题。”谢宁说起这事儿,有些头疼,轻轻揉揉太阳穴。
“妈也跟着去?”
“瘦,你爸爸年富力强,还能折腾很多年。”谢宁笑道。
父女两人同时沉默,静静看着天府广场上献血、募捐人流。几天前,地震当晚,这里自发汇聚几万人。
雄起声音,仿佛阵阵战鼓声般,隆隆而起,直上九重霄。
而如今,那股情绪并没有消散,那声音依旧在耳畔回荡,化作涓涓细流,点点被人们变成现实。
“抗震救灾初期工作,基本已经结束。”谢宁道,“剩下就是些收尾活。可能要持续很久,暂时没什事儿。”
路过府河,河面上停不下来水波里反射光点不知是月光还是岸上人来人往。
谢伊人忽然希望接到那个人后,可以直开下去,中途不要停,车穿过几十年光阴,消失在路灯灭掉清晨里。
路虽长,却总会有终点。
路开车,来到天府广场。来到约定好地点,谢宁早早在等她。
“爸。”谢伊人下车,乖巧如同往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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