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医生说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
。……哥，俺是生啥病才会住院？会不会花很多钱？这里看起来好贵
样子。还有老大屏幕彩色电视哩，连洗澡水都不用自己烧……，妈……会不会很生气？」
「她为什
要生气？」伸手拿过床头柜上摆放橘子，慢慢剥着。
「嗯……，」男人背对背靠在他身上，犹豫
会儿，「俺生病，还住这好医院定会花很多钱，家里会更紧对不？妹她今年还要上小学，也要……花钱，上次妈和三婶打牌又输好多……，哥，你让医生让俺快点出院吧，俺也想找工作做，又可以贴补家用。俺可以在放学回来做完田里活以后，出门做事。或者农闲时候俺也可以跟表哥他们去城里打工……，嗯……」嘴里被塞进瓣橘子，唔，好甜。男人开心地笑。
转过身子望着男人无邪笑脸，渐渐慢慢身体里好像什化开样，酸酸软软柔柔，「
有钱，很有钱，有钱到你无法想象地步。所以你什都不用担心，好好养病就好。……橘子好吃
两年前？你两年前到底是几年前？
「哥，你去哪里？俺也去。」男人急急忙忙下床找拖鞋。
「去公司上班，你去做什？」
「上班？你不是在上学吗？」
「已经上班！」青筋！
晓伟现在非常困惑，异常困惑中。
不是因为他酒吧神农架大厨突然消失让客人抱怨不已，也不是因为小辉三天两头打电话问他郝好下落，更不是来自老头子那边麻烦，当然亦不是来自工作上烦恼。
而是这个……
「哥，俺们回家好不好？俺不喜欢这里，嘿嘿，好不自在哎……」大男人坐在床上傻笑着。
「……你现在在生病，等病好就带你回家。」
「噢，不愧是大哥，这快就上班。妈她定会很高兴，呵呵，她前段时间还说俺在家是吃白食。哥，俺也好想上班赚钱，这样妈跟爸会很高兴吧。」期盼眼神。
心中动，「等你病好。」
「哥，你怎才来，俺等你好久。」像个寂寞孩子样扑上来，紧紧抱住不放。
很自然搂住他。──什时候这些动作竟然变得如此自然如此天经地义？晓伟自问。
「身体好些吗？」摸摸他柔软短发。
「哥，你看，身上有好多看起来像牙印痕迹哎，是被鬼咬吗？」解开衣服露出赤裸身躯，指着身上各个地方给他看。
「鬼？」不解。
「嗯。你忘现在是七月？大鬼小鬼都在外面游荡呢。上次睡在麦场里大腿上还被抓把。」
「什时候？！」是哪个王八蛋！
「两年前，哥你忘。还是你跟说是鬼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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