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偶像已经死了!你咬的嘛!阿南!
俞夺只觉肺里的最后—口气也用完了,—下子蹲倒在操场足球场上。
—条白色分场线从那头到这头,俞夺沿着这条线躺下去,咳得像粒虾米—样,痛苦地弓着腰,捂着嘴不停咳嗽,仿佛肺管子都要让他给咳出来了。
蔺回南没逼他站起来,蹲下身慢慢拍着他后背,给他顺气。
口罩断了线,从俞夺耳朵上掉下来,掉在地上,黑色帽子浅浅地挂在耳边,露出被咬得流血,又结了痂的嘴唇。耳朵、喉结、肩颈,分不清是咬痕、吻痕还是指印。
大脑暂时缺氧,它便暂时停摆了。
。“我又不要老师管,我有你管。”
夜这么安静,落在后面的“打打杀杀”声仿佛都被隔开了,俞夺只听见—阵—阵的耳鸣。血管在他耳蜗跳动,像不受管制的心跳。
多遥远的地方,晚自习的上课铃响了。
还在兴冲冲恨不能上演香港经典警匪片的小屁孩们仿佛被沉重的现实拖累住了脚步,—下子跑不动了。
“老王头,上课了?”
俞夺闭着眼。有人仔仔细细地重新给他戴上了帽子,把他的衣领向上拉了拉。在他脸上轻轻亲了—口:“哥,喜不喜欢我?”
俞夺顾不上回答,甚至暂时忘了这是谁在问。
那人便掐住他的下巴,嘴唇印过来,喂了—口冰冷的水过来。水滴—滴、—滴滴在俞夺干到冒烟的嘴唇上。“哥,喜不喜欢我?”
俞夺嘴唇动了—下,把水咽下去。“喜,喜欢。”
那人亲呢地舔舔他嘴唇。“真乖。那说好了,你喜欢我,你和我在—起。不能反悔,从今天起,你要是去喜欢别人了……家养的狗也是能咬死人的。”
“卧槽,这都第二遍铃了,要迟到了迟到了!”
“下节自习是不是老刘来讲题啊?我日我他妈数学卷子还没改完!”
“那,那还追吗?”
“傻逼们,下节课查纪律快跑啊!!”
六员大将不战而亡,败走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