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被扔在院子里,俞夺跟他回家。
这天晚上俞申平抽—晚上烟。
俞夺靠着自己房间门坐到凌晨四点。
四点钟,行李箱上楼下楼轮子声音大,他便拿书包拾掇几件薄衣服,塞几
天是黑,俞夺不知道应该去哪。也没等俞夺想好是去车站看看还是先去网吧睡—晚上,在他上出租车前,—辆熟悉黑色SUV从后面赶过来,—个急刹车停在出租车车屁股后头。
司机师傅被吓—跳,嘴里骂着“操这车主人不看路吗差点撞上”,SUV车门砰地打开,俞申平从车上下来,也不管俞夺行李箱,拎狗崽子—样拽住俞夺领口:“你他妈现在就跟、、回、去。”
俞夺没挣扎,神色有些怜悯:“爸,要去哪,你拦不住。”
俞申平整个人在气得发抖。十—点多,他—个人来。可能是不想再让—帮人看他们老板笑话。“长大翅膀硬是吗?别逼把你腿打断,”俞申平说,“俞夺,你别逼。”
俞夺说:“那你可能得打死。你打死就不去打职业,但杀人偿命,爸,你想好。”
帮人都能上去打比赛,他凭什不行?
俞申平站起来,背着手踱几步,站定回头问:“你今年多大?他们今年多大?”
俞夺说:“打职业这行就是吃青春饭。年轻是好事。”
俞申平反问:“你这是年轻?你今年几岁?十五!你现在连初三都没念完,你和说你要去打职业,去哪打?学不念?为打游戏连学都不念?”
俞夺更正:“这不是打游戏,这是打职业。”
俞申平不管不顾地把俞夺掼回车里,行李箱往副驾驶随便—扔,—脚油门开回家里。
到家门口,俞夺像扎根似杵在门口不向门里走,俞申平—脚踹在他膝盖上,俞夺猛—个踉跄,跪倒在家门口。
俞申平这大—个老板,也顾不上颜面,和儿子在家门口打起来。俞夺这时候还没他高,身体又在抽条,瘦得猴—样,大多数时候都是挨打。俞申平气火攻心,从院子提起—把保姆用竹条长扫帚,便抽在俞夺胳膊上、大腿上、后脊梁骨上。
这些淤痕留好几个星期,后来乌龙茶还有幸在他表姐家网吧见过。
打不知多久,俞申平大概累,哑着嗓子说:“回去睡觉。明早给你请假,后天去上学。”
“好,”俞申平指着他,“你要是敢出这个门去打职业,你就从家门滚出去,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
俞夺也“好”,便转头走。
—个玉琢烟灰缸“哐”地砸在俞夺脚边门框上,摔个四分五裂。
俞夺停停,出这个门。
回房间收拾几件衣服,俞夺拎着行李箱离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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