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夺眼瞟到别处,又胡思乱想起来:“也不是不行……那有裙子,要不,你晚上来房间试试?”
这哪是见家长。
这就是想让人穿裙子。
蔺回南扣住俞夺后脖颈,凶狠地吻上去。
舌尖递进牙关。
蔺回南嘴唇贴在他下颌,亲掉那滴泪珠:“不过看在今天这儿就个人份上,你可以多哭会儿。不会说出去。”
“……滚。”
蔺回南装模作样地看下手机,手机上明明什都没有。他轻轻说:“今天是个好日子,要不你就趁着今天,给你爸打个电话和好吧。”
俞夺抬头。
蔺回南:“要是你不好意思和你爸开口话,可以代劳。你说句,说句。”
也不老练,不潇洒。
他小时候捡着棍子往冬青丛乱打通时候,想他以后定要当个盖世英雄,击败俞申平,保护他妈,把他妈带回来。保护女人是男人责任。
可他现在点儿都不像个英雄。
英雄不会干错事。
更不会干错事以后,还找女朋友哭诉。
俞夺支着头坐在副驾驶,肩头上披着蔺回南外衣。
他是个习惯憋事儿人。他不喜欢和人诉苦,谈心,甚至提及自己在想什。
因为旦有事,把事和别人重复说遍,对于解决问题毫无用处。他不喜欢做多余事,或说做他觉得多余事。
可面对蔺回南,俞夺破天荒地有种倾诉欲望。
他轻舔下唇:“刚刚去找妈。从上小学后就没见过她。”
栀子花在晚风中簌簌作响,白得浓郁,香得浓烈,它递入车窗罅隙,俞夺时分不清这是闻到谁味道,眼前轻微晕眩。
俞夺:“……”
俞夺气笑:“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给爸打电话,还有机会说两句,你给爸打电话,明天人都凉。”
蔺回南轻笑:“就这见不得光?”
俞夺上下扫视他遍,舔舔唇:“你把喉结挡挡,穿个裙子,还有戏。就和爸说你是女篮篮球队,小前锋,小时候家里着火,嗓子都熏坏。”
蔺回南:“……”
“你说,”俞夺低声问,“是不是,特别丢人?”
蔺回南停下车,低头凑近:“哭鼻子?”
“没哭。”
吧嗒,滴眼泪掉下来。
“这大人,还哭鼻子,是挺丢人。”
蔺回南静静地,没有说话。
可俞夺知道他在听。这是默契。
俞夺低声地,缓慢地把从他上小学前爸妈吵架,离婚,他被蒙在鼓里,以为是他爸欺负走他妈,恨他爸这多年,到今天发生事都断断续续地讲遍。
他讲得很不连贯。
因为他边说,边又觉得,和女朋友诉苦这多,点儿都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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