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不该万不该,动心思想要碰他人。更该死是还偏偏选在今天,让他在商深睿这个杂碎面前出丑。白灏恨不得让他现在这里死个百回。
“荧荧在这里,自然会护着他。”白灏恶狠狠地对商深睿道。
安手脚发凉,脸色苍白如纸。
怎可能,骗人吧。
好像堕入个无限轮回噩梦里。这里切都让人感到痛苦。他曾经有多心高气傲,现在自身狼狈不堪处境却让他连抬起头看商深睿勇气都没有。
是他人生里,最漫长煎熬几秒钟。安身体像是在原地凝固成雕塑,动也不敢动。
白灏良久露出个笑来:“说你妈呢。”
他脸上笑容看起来分外恐怖。安心中咯噔声。步踩空,巨大危机感下刻就攫住整颗心脏。他身体有些摇晃,站立不稳。他急速思考着自己下面要怎办。
他干件多蠢事。
走廊通道是食人深渊巨口。痛苦被拉长成凌迟。他甚至觉得眼前这切都有点虚幻,刚才还好好,怎会瞬间就堕入万劫不复地狱。
才是来送茶。
看到里面人出来,他脸上浮现慌乱,低头道:“上将阁下。”
让有经验人来,看就知道是怎回事。刚才有人在门外探听他们谈话,无意间让来送茶下人碰见。那人跑,只留下个目击者在原地。
要说疑点也有。但是个跑个还在,最大嫌疑还在落荒而逃那个人身上。安也知道自己这次兵行险招。同时他也知道,这些位高权重者都有个通病,疑心病,最容易怀疑到与自己亲近人身上。
白荧偷听两人谈话。即使白灏会放过他,商深睿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怎会变成这样呢?是
白灏在烦躁地按铃唤管家上来。而商深睿在后面。
安颤抖地想,他哪怕只是往前走步呢,可是他始终没有。商深睿说话,他却是在对上将冷嘲热讽:“这就是这里人素质?让实在很不放心把妻子放在这里啊。”
脑子里有根线,断掉。
他在说什?什妻子?……
商深睿话音未落,安眼前片天旋地转,他形容狼狈地滚到地上,同时小腹传来撕裂般痛楚。白灏收回踹人脚,看着他目光,像是要当场在这里将人剥皮削骨。
再说,这可能是他这辈子离商深睿最近次。那个男人站在门口没有过来,只手插着裤袋,冷漠地旁观着这边发生事情。
不知道为什,面前两个男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安低着头,只能感受到目光落在身上,有如针扎。
不对。这情形不对。
安背上冷汗涔涔,他强迫自己硬着头皮开口:“刚才是,是小少爷跑……”
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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