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心又略略安定些。心想这皇宫待遇也不算差,看来并不像爹娘口中说那样是个吃人地方。
安心,这伤也就好得更快。
能下床走路后就有个老太监过来教他们这些新人规矩。老太监很啰嗦,但张平却听得很仔细。他知道老太监所说都是用他自己血和泪换来经验。他要想在这里活下去,就得把这些话牢记。
老太监嘴中最常说句话就是:主生奴生,主死奴死;主荣奴比人强,
“爹,你别再说,现在想要反悔也来不及。”
他爹还是个劲流泪叹息。他娘走过来推开他爹,拍拍他肩头,强笑道:“过段时间们去京里看你。你自己万事小心,收起性子,千万别做得罪人事。还有,”他娘虎起脸,“千万不要多管闲事!”
“知道,娘。”
他娘叹息,知道个鬼!她儿子她清楚,这老三别看貌相老实,却也是家中最不老实、最不让人放心个。
张平抓抓脑袋又去安慰他大哥。为什他这个要入宫被阉割人反而要来安慰应该安慰他人呢?
。他大哥大嫂在旁边想要插话也插不进来,只急得喊:三儿,你放心去吧。将来等你放出宫,哥定养你老!
他几个弟弟不知他要去哪里,个劲在后面跟他哄闹,老四更是学着他大哥喊:三哥,你走吧,将来你出宫,弟定给你喂饭吃!
气得老大脚把他踹旁边去。
他爹趁人不注意把他拉到边悄声道:“不是说要不识字吗?你娘可没少教你识字断文。你这去宫里如果露馅……”
“不会,爹。有数。”张平给他爹个安心笑脸。
直到买办人催促,他那大家子才又哭又叹地回去。
抹抹眼泪,张平带着期待与害怕两种矛盾情绪,在净身房旁黑屋中度过最后天。
第二天大早就有人来带他出去。
先被安排到间房子里待下。房里溜排床铺,已经睡些人。
领路年青太监告诉他,他将在这里休养三个月,待伤口全部养好,先学习宫里规矩,之后才会被带到大太监面前正式赋予工作。
他爹仍旧皱着张脸,“你有数?你要有数就不会做这傻事。”
“爹,不过少个东西而已。将来赎回来就是。”
“可是、可是……。唉,都怪你爹没用!”张爹抹泪,他儿子有数归有数,可少跟筋啊。
“爹,你别这说,你和娘还有大哥已经尽力,何况也该是给家里做点事时候。”张平看他爹哭,鼻子也酸酸,为不让他爹更难过,他努力安慰道:“反正们家孩子那多,也不怕张家断子绝孙。”
“你小子不懂,你还小,你不知道那对男人来说……”他爹跺脚又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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