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面色如常地收起
手机。又拿旁边打火机，起身出房间。
最近他都有注意不在对面有人
时候去那扇窗抽烟，几天下来已经能掌握准抽烟时机。
季瑾双手撑在窗台上。出神看着眼前丝丝缕缕灰白烟雾。
像是萦绕纠缠恼人心事
般，被晚风倏地吹散无踪。
与此同时，楼下小巷，正在绑紧脚上沙包，要跟上两个师兄出门上山霍宇川若有所觉地抬头看三楼窗户眼。
“毕业后要往哪去呀？回不回来？”
季瑾顿下，才说：“现在还不知道。可能还是打算留在那边。”
听见这句，陈涛从他心爱饭碗里抬起头看季瑾。
“哥，你等
毕业去找你！”
“吃你饭吧，那
多话！”
季瑾指甲卸干净之后，终于又回到他熟悉这双手模样，指甲盖上只剩层淡得看不出粉色。
算算日子，他放假回来陈家也已经个星期。今天在饭桌上陈绣燕说起陈涛明年高考事。其实原本是正在数落陈涛整个假期没干正事，她说着说着就聊到考试。
陈涛成绩向稳如老狗，从他上学以来就始终稳稳当当地在下游徘徊。以至于陈绣燕现在也不对他抱有其他期待，这样陈涛反倒没压力。
按照她意思，等陈涛高考成绩出，要是能继续稳定发挥考上本地个大专，学门技术再出来就好。
陈涛不耐烦听这个，但以他经验来看现在发出任何声音都是在自找麻烦，所以他直在两耳不闻窗外事地用力扒饭。
“川！你人呢？”
“来。”
霍宇川收回视线。
他房间里空调直没什用。季瑾又是个人在自己房间里待着，他干脆脱上衣，浑身上下只穿条短裤。
到更晚些时候，他在房间里热得待不住，
陈绣燕则是上下打量季瑾两眼，又有搭没搭地跟他闲聊起舞蹈专业以后就业去向种种。
吃完晚餐，回到三楼房间里后，季瑾人倒在床上发会呆。
上大四之后会有更多事情要忙。但季瑾眼下也没见得有多轻松，就连这次突然回来放假都是意外临时决定。
但他不可能直放假。回去后还有麻烦事要应对……季瑾想着这些，边掏出手机想看眼今天日期。
他另只手同时从旁烟盒里磕出来根，松松叼进唇间。等手机屏幕亮起，在看到那个数字之后季瑾突然愣下。
反正自己可可爱爱没有脑袋，顿饭吃完什都忘掉。
陈绣燕又看向饭桌上季瑾：“瑾还有年就毕业。”
季瑾停下吃饭筷子应：“嗯。”
“你们明年就实习？真快啊。”
“是，要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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