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碰薄渐。
江淮拉着凳子往后退退,表情越来越少:“还记得之前四中那几个堵人傻逼吗。”
“是他们?”
“可能有钱人学生都很闲。”江淮没表情地说,“那几个傻逼之前也来过二中,但回生二回熟,这回就学会翻后门西进来。”
薄渐蹙眉:“那个染黄头发和那个纹断眉?”
薄渐问:“你上午在学校打架?”
江淮偏过头“啧”声,又坐回去:“没。”
薄渐:“风纪委说。”
“再打架开除,”江淮抬抬眼皮,有点讥诮,“你觉得还会在学校里打架?”
薄渐没有继续下去“打没打架”这个话题,他低眼问:“是谁?”
江淮其实没睡。他刚刚回来十分钟。
他感觉有人走过来,动作轻柔地把他散乱发梢勾起来。
江淮后脊梁骨汗毛倒竖。
这谁啊。
不可能是卫和平。
叫过去不远。
江淮没太大感觉。他没打架……就算打也不是他主动动手。校规上只说不让打架,没说不让正当防卫。
德育主任办公室锁着门。
薄主席进后门时,正望见后桌戴着耳机线,趴在课桌上睡觉。小辫儿睡得东倒西歪。
……心态挺好。
“没。黄毛没来,断眉来找场子。”江淮说,“来四个吧……但看那样儿,除断眉是学生,其他三个估计都是无业游民。”
他没笑意地从嗓子眼哼出声笑:“还特意穿二中校服
江淮又默半晌。
他往上拉拉毛衣衣领。但不是因为冷,也不是什战术掩饰性动作。他只是现在看见薄渐不太舒服。
或者说被薄渐临时标记后,就看薄渐直不太舒服。
嗅觉像是停留在昨天下午放学后那几分钟样,哪怕薄渐离他十万八千里远,江淮都嗅得到种若有若无薄渐信息素气味。
像尾被打捞上来鱼,被网收拢住,迫使它向船只靠近。
那是……林飞?
个微微发福,戴着小方框眼镜中年男人,脸慈爱地给他拢头发?
江淮缩起脖子,猛地抬头。
薄渐手还没有收回去。他有点怔地望着江淮:“醒?”
江淮突然静几秒。他慢慢站起身,冷声冷气地问:“你有事?”
薄主席无数次地在后面瞥江淮时候,想拽拽江淮小辫儿。可他估计他拽,江淮肯定要和他反目成仇。
薄渐停在江淮课桌边。江淮点儿反应都没有。
薄渐轻轻地伸出手,捏住江淮辫子。
他没有向上拽,只是把江淮辫子拢好,放到肩膀边上。
深灰色高领毛衣衣领低下头时便松散开些。挪开辫子,后颈露出点点浅浅咬痕。显得暧昧又隐晦。像个凶狠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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