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
“凳子在那，自己坐下把裤腿挽起来。”
裤腿被挽起来。女医生倒吸
口气：“哎呀，你这是怎
磕
，磕哪儿啊这严重？”
得亏这同学穿是条深色裤子，不然都要被血浸透。是
薄渐语气有礼：“如果有同学打架，学生会代表记录情况。
是来准备记录江淮记过情况。”
林飞哼声，声音不大：“事儿还没弄明白呢，你过来记处分倒是挺积极。”他转头扫眼江淮，警告他：“去医务室就去医务室，别去着去着就不知道上哪去……你回班找许文杨，让他陪你
起去。”
薄渐微地笑：“林老师，可以陪江淮去医务室。”
江淮：“不用……”
林飞又扭头：“行，你去就你去。你看好他，”他又警告薄渐，“要是你俩再给旷课，不管什理由，停课三天回家反思，听见没？？”
林飞皱眉：“踹哪？受伤吗？”
江淮默会儿，说：“后背上被踹下，膝盖可能磕破。”
林飞低头：“你把裤筒挽上去看看。”
江淮慢慢蹲下去，节节往上挽裤筒。
没挽到膝盖，薄渐就瞥见蹭下来血。
：“差不多。”
队友：“那这是遛猴？遛中午？不是说打架吗？”
“后来都折腾不动，就打会儿。”赵天青没憋住笑。
“……你这说得怎跟打球似？还能打会儿？”
赵天青：“没。是真打，就是挺有意思，两边都没讨着好，有人见血……后来老师和保安都来，还有大片同学看着，那群捞子估计不是咱学校，脱校服就全跑。”
江淮：“……”
薄渐礼貌地点头：“好，老师。”
医务室是个约莫三十几短发女老师。她看看江淮，又看看薄渐，薄渐她是认识：“你俩谁，哪儿不舒服？”
江淮跟薄渐保持着小米距离。他多走步和薄渐错开：“。擦伤，来买点药。”
“哪儿擦伤？”
老林抬手：“不用挽。”他用下巴指指办公室门，“现在去医务室。”
江淮站起来：“不等主任来吗？”
“先去医务室处理好你自己。”林飞眉毛越皱越紧，好像看江淮不顺眼，“等你处理好你自己再说其他事。”
“哦。”
林飞扭头看薄渐：“薄渐，主任找你来有事？”
队友愣会儿：“还有人见血？”
“嗯。江淮用根废装球筐拆下来钢条把个眉毛缺块男开瓢。”
“动没动手，谁动手学校都有监控，你说也没用。”林飞把江淮从头打量到脚，顿几秒，语气不太好地问，“你受伤没？”
薄渐瞥江淮眼。
“被踹几脚。”江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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