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拿盒牛奶,又给自己拿瓶水
江淮顿:“不在。”
薄渐解风衣扣子:“哦。”他脱下外套,“把衣服挂在这里可以?”
江淮已经趿拉着拖鞋进去,头也没回:“随便。”
阿财没在客厅,估计在自己房间。
客厅地毯上扔几包粘土材料,江淮随手拾起来,扔到旁边桌子上。今天下午他比想象回来得早,现在才四点多。
心脏倏有下跳空。江淮转头,盯着薄渐。
薄主席岁月静好,向江淮摊平只手:“走吧。”
阿财捏好保健哥哥以后,又费时费力,花大把精力捏个菠萝头江淮出来。阿财把保健哥哥竖起来,又把菠萝头江淮埋进土里。
今年埋下个菠萝头江淮,明年长出十个菠萝头江淮。
等江淮入土,阿财已经精疲力尽,连外卖也没有点,抱着保健哥哥和种在粘土花盆里菠萝头江淮,还有包火腿肠,拖家带口地回房间睡觉去。
他毫无犹豫:“不行。”
薄渐望着他:“你都去过家。”
江淮皱眉。
“也想去你家。”薄主席语气有点像小孩地说:“要公平。”
江淮眉心越拧越紧。他十分生硬地拒绝:“家有人,不行。”
小学。”
薄渐又问:“为什要留长头发?”
江淮回:“以前想给妹妹扎头发,留长练手。”
薄渐沉默几秒,说:“但记得你妹妹是短头发。”
江淮面无表情地踩碎大片叶子:“留长,她剪短。她审美不行。”
江淮进厨房,打开冰箱。
薄渐很自觉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江淮从冰箱门偏头出来:“喝什?”
“有什?”
“橙汁,奶,可乐……还有啤酒。”江淮数数。
“奶。”
江淮像台放冷气制冷机,从电梯出来:“家什都没有。”
“嗯,没关系。”
江淮脸更冷,他打开门:“换鞋。”
薄渐顿在玄关,向里瞥眼。出乎意料很干净,摆着许多生活小物件,公寓大小适中,屋里很暖和。
“叔叔阿姨在家?”
薄渐问:“见不得人吗?”
江淮:“……”
“家没人,”薄渐小幅度地扯扯江淮衣袖,“去你家呆会儿不行?”
江淮把袖子扯回来,点儿不客气:“放屁,你家明明有园丁和保姆。”
薄渐默几秒,轻声说:“可没和园丁保姆接过吻,江淮。”
“你妹妹和你长得不像,短头发挺好。”薄渐说。
江淮只意味不明地看他眼,没有说话。
走到个路口,江淮仰仰下颏:“帮你打辆车?”
薄渐望江淮会儿,轻轻地问:“可以去你家玩?”
江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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