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跟前，江淮跳
下来，低着眼，表情很少，倾身过来亲在他嘴唇上。没收住劲儿，江淮唇齿和他
撞到
起，微发疼。
“说话算数，还你。”江淮说。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下课铃。
高二上学期结束。
月中旬，依旧冷，但今天是个好天。天蓝气清，积雪都融融地化，枝桠枯冷，白日天光明亮。
后门大敞，折进日暮橘黄光。
薄渐拉拉江淮校服后襟：“放学，走吧。”
有奖状都是老林自己写名。
江淮领到两张。
“全面发展好学生”，“进步之星”。
说实话，这大概是江淮自小学年级领过张“卫生标兵”奖状以来，第次在学期期末评优里，领到过奖状这种东西。
阿财和他差不多，去年没有，今年刚得张扶贫户专用“道德标兵”。
江淮后脊背绷住，小会儿：“哦。”
江淮在学校自行车棚那儿放滑板，薄渐和他起去取滑板。
自行车棚靠校后门，在个挺偏地儿，路人愈走愈少。人声喧哗隔许远，显得模糊不清。
江淮稍躬腰，用脚背勾滑板出来。他跳上去，薄渐在自行车棚角等他。
薄渐看着江淮朝他滑过来。
大概就是没得夸，只能夸你这个小朋友道德好，讲卫生。
而阿财可能是卫生也不大好。
江淮领奖下台，觑见薄主席桌头已经堆厚厚沓，废纸似各类奖状……期末数学级部第名，物理第名，英语第名，化学第名，期末评定杰出学生代表，校级优秀学生干部，ABCD活动等奖、特等奖，etc。
江淮失去表情，把自己两张奖状塞进桌肚。
“叮铃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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