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良有些难堪地低下头,容玉体谅地笑笑。
个人面临分歧巨大选择时候自然是会惊慌失措,更何况阿良这种十六岁少年。
——开铺面意味着他将要面对巨大风险,甚至无所有,并且可能连退路也没有。而侯府这份稳定工作,若是他不犯大错,那基本算个还不错铁饭碗。
让个自小丧父、贫苦无依十六岁少年,跳出自己舒适圈,谈何容易。
容玉自是野心勃勃,但怎能用个无辜少年人生为自己意图背书?
容玉然,抱手在胸:“所以说,如果你卖这方子,便只能拿到二十两银子,然后继续回府上做工,领那点薪银,对?”
阿良点点头。
容玉笑,他拉张椅凳坐下来,拍拍阿良肩膀:
“好孩子,这方子教会你便是你东西,怎处置自然可以按着你心意,但想,连凤祥酒楼掌柜都要买你这方子,想必这个蒸蛋糕确实是口碑良好,对?”
“那自然是!”阿良面有得色,“吃过没有说不好,公子,您真厉害,能想出这样做糕点法子。”
但再多钱,这也是公子东西,他虽心动,但也得先问过容玉意见。
容玉对这个时代物价不是很解,但听见阿良这说便知道,那掌柜出价钱非常恰当——二十两其实不多,但对个贫苦家庭已是非常大诱惑。
他想想,伸手过去揽阿良肩膀,将他按在椅凳上,郑重问他:“阿良,如果给你这二十两钱你想作甚?”
“这,这是公子!”
容玉好笑,只再问句:“那假设给你话,你会怎做?”
所以容玉也不再劝,只温
容玉丝毫不在意他赞美,只凑近阿良,目中有着精光:
“你想不想辞侯府工,自己开家铺面?请两位做工?赚得多,也没有如今这样累?”
阿良大惊失色,“哪里会?这种人……”
他仿佛给自己找借口:“侯府待恩重如山,怎可、怎可……”
话还没说完,阿良也明白自己可笑,他怎可往自己脸上贴金,事实是并非是他报恩在平阳侯府做工,而是侯府施恩于他,容留他介草民做事贴补家用。
阿良毫不迟疑道:“自然是好好存着,给娘治病。”
“如果凤祥酒楼掌柜买这个配方后你还可不可继续做这‘蒸蛋糕’卖?”
阿良摇摇头,“自是不能,到时候白纸黑字,若是再卖可是要送官。”
“那偷偷地再将这方子二转手给其他酒楼呢?”
“怎可能?李良虽是介平民,但也是讲信誉,再说,那凤祥酒楼掌柜认识太后跟前当红大公公,谁还敢卖他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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