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清楚,旦过宗
容玉自嘲:“什名分都比现在强。”
宋俨明略略停顿,继续道:
“你未过三书六媒,进侯府,不能作良妾,至多算是老侯爷侍伎,你可愿意?”
容玉对这个时代婚姻制度有所解,与其他时代大同小异,贯秉承着妻N妾传统,但妾还是分有等级,首先贵妾是地位最高,其次是姬,再次是婢,最后才轮到伎。
侍伎般出生贱籍,地位只会比下人高那点点,大约就是不用伺候人,只需给口饭低阶床上用具罢。
他说出这番话自然是险招,他已经用次,也只能背水战再用次,只希望这次能够让他获得在这个世界自由生存下去资本。
毕竟这个肉身带给他资源太少,连美貌都成负担,若没有人护着他,光走出侯府半步,便可能被人给撕咬吞吃。
所以他只能赌上自己,去要挟眼前这个平阳侯府主人、隐瞒身份壮年皇子、未来权倾朝野丹阳首辅。
宋俨明人生是那样尊贵而顺遂,只有死死地将自己跟他捆绑在起,他人生才有活路。
正心如悬旌之际,宋俨明开口。
,愤怒,惊惧,厌恶……可是,宋俨明双目色幽深,已经全然平静下来,好像这些话还不足以比刚才那些污言秽语令他失态。
他紧绷着嘴角甚至放松下来,半晌,才道:
“说吧,你要什?”
容玉心下微惊,却毫不迟疑:“平安。”
他目光突然有光泽:“还有——自由。”
容玉少说也是楚州太守容家记名儿子,再怎排也该是侍妾,可容玉似乎丝毫不觉得这样安排是什亏待他事。
他只立刻问自己最为关心问题:
“侍伎话能自由进出侯府?”
“当然,”宋俨明停下指尖敲击,“只需每日向戚总管报备允准,领腰牌你去哪里都行,不过……”
宋俨明本想说容玉皮相容易惹事,应尽量减少不必要外出,但他静滞片刻,觉得有必要强调给他:
“本候会给你个名分。”
他英朗眉目已经恢复贯从容不迫,淡淡地看着容玉。
容玉突然意识到对方说什,他毫不犹豫答应道:
“好。”
这反应落在宋俨明眼里,倒是微微哂,“你怎知给你什名分便答应?”
宋俨明微微挑挑眉,缓步走到对面坐墩上,将手搭在桌上,修长手指轻轻地有节奏地敲着桌面。
嗒、嗒、嗒。
下下。
容玉暗暗捏紧手,等宋俨明最终给他审判,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静谧空气中只有宋俨明手指上传来下,又下。
容玉知道对方在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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