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拿块棉布,轻轻地将伤口渗液清理干净,又挖点金玉和合膏细细涂,扯两条棉布将双脚包扎好,这才将冰冷双脚放进被褥中。
他看眼满脸担忧阿良,宽慰笑,
“你还要忙膳房事情吧?在这儿也耽搁很久,忙你去吧,待会儿戚总管发现便不好,对,”容玉突然想到他前几天说,“你不是说今天要告假回乡下趟?赶紧忙完回去吧。”
阿良迟疑:“公子,要不还是不回去,只是乡下族里些琐事,不大要紧。”
容玉怎会信他话,若是不太要紧,阿良这种
话毕,侯爷行人便这走,阿良心下稍定,知道并不是为难容玉,但他仍忧心容玉伤,连忙快步往苑里走去。
“公子,侯爷怎来?”
容玉将脚抬起来,又瞧瞧伤口,大喇喇笑:“没事儿,等过几日,你哥哥就要自由!”
阿良为奴习惯,不好继续细问,只是寻把剪子来,将棉布细细剪裁,正准备送到容玉那里,外面声响动,是侯爷身边小厮松竹进来。
他微微作揖:“容公子,这是宫里疗伤圣品‘金玉和合膏’,对伤口愈合再好不过,侯爷特让小人给公子送过来。”
等宋俨明走,府兵撤,阿良匆匆便从外面进来,
方才他去库房支领干净棉布,回西苑,发现侯爷小厮松竹正带着几个府兵把守在门口,进也进不来。
问他什都不说,阿良心间焦急,却无计可施,只能在门口焦急地等着。
好容易垂手站在旁等侯爷出来,却被侯爷给叫住。
这位年轻有威名侯爷自打从北疆回来袭侯,基本都不往后院走,阿良也难得见回他,只觉得对方眉目俊美清贵,虽是面无表情,却无端端有股迫人气息,还没来得跪下问安,侯爷已经开口。
话毕,他将手中个浅身琉璃盒献给容玉。
容玉接过,旋开盖子置在鼻下轻轻闻,股淡淡药香盈满鼻头,他笑笑,道:“替谢过侯爷。”
容玉自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对方关心他,宋俨明毕竟是能让堆人心甘情愿为他卖命政客,这种随手拉拢人心手段对宋俨明来说自是顺手。
不过再过三日,他便是平阳侯府人,此生便与宋俨明背后侯府共荣辱,任何对侯府不利他自然不会去做,这估计也是宋俨明给他个名分缘由吧。
各取所需罢。
“是给苑里人用?”
阿良愣,发现侯爷目光落在自己手上棉布上,他连忙应道:“是。”
侯爷停顿片刻,朝着身边小厮道,
“松竹,去库房拿‘金玉和合膏’并送去。”
“是,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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