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言？”
“初言你还好吗？”
……
遥远
，好像是从水底传来声音响起。
江初言猛然打
个哆嗦，然后跳起来。他
下子就撞到车窗玻璃，额角传来阵闷疼。
他终于回来。
江初言踩下刹车，满身泥泞越野车在路上停下，紧接着就迎来其他车辆尖锐喇叭声。坐在座位上青年却没有丝毫怒意，他感动地看着后视镜里冲着他咒骂不休司机，然后缓缓开着车子挪到路边。
直到这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紧张。
停车那瞬间，他颤抖着在方向盘前佝偻下身子。
“呜呜……”
江初言没有在道路两边看到水猴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继续鬼打墙回到龙沼……不过，上次鬼打墙时，开车人是贺渊。
那
如果是自己呢？自己开话，有可能就这样离开吗？
在极度慌乱中，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三个小时……
江初言眼前并没有出现那噩梦般景象。
越野车灯光在昏暗雨幕中闪下。
*
车子轰鸣响起。
江初言全身浸湿，双手死死抓着方向盘，然后脚踩下油门。
越野车抖下，轮胎在泥浆里空转两下，就在江初言心脏紧缩那瞬间，整辆车如同离弦箭般朝着龙沼村外直接冲出去。
在路过棵大树时，他再次看到熟悉面容。
那是他自己。
轮回留下来残影中，青年目光空洞，脸色发青。
他也高高举着手。
身后影影绰绰地，跟着三道模糊影子。
“嘶。”
青年发出声闷哼。
“噗，初言哥，你没事吧？睡迷糊？”
后方传来
“呜呜呜呜……”
江初言伏在方向盘前控制不住地哭出声音。
而他紧绷到极致神经在这刻终于得以放松。
哭泣中，疲倦感就像是海潮般，缓缓涌上来。
*
道路看上去是正常，就像是他们来时那条路样。
终于，在几个小时之后，江初言眼前闪过片光。
那是城市才有璀璨灯火。
江初言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片灯火，不知不觉中，眼泪已经浸透脸庞。
他回来。
在车辆冲出去同时，江初言本能地看眼后视镜——
在连绵不绝地雨幕中，无数道模糊人影缓缓浮现出来。
可是，他们却并没有跟上来。
江初言打个哆嗦，倏然将目光收回放在路上。
车子以惊人速度朝前开去。
江初言继续狂奔。
……
“滴滴——”
然后，他听到那声蜂鸣。
江初言抬起头，直勾勾望向自己前方，手指已经冰凉到麻木，他又按次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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