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让江衔玉不满意,大概就只剩下燕昱澜始终对江离过于温和宽待。
虽然燕昱澜解释过很多次,是
当时他因为日日杂役,累到双手生茧,腰不能直,可江离呢,却是日日与花伏鸠厮混在起,就连平日里外出都是那人抱着,连脚尖都不曾落在地上过。
因为江离句话,被掳进魔教十几年,江衔玉当真就当十几年杂役。
所有欺辱奴役,都被江衔玉点点嚼碎,吞下,咽到心里去。
他永远都不可能原谅江离对他做那切。
幸而,魔教被灭,两人被正道武林人士带出来之后,当初江离做那些恶毒之事被尽数曝光。曾经高高在上少主男宠,如今彻底沦为被人唾骂过街老鼠。
龌龊画面。
在外人面前永远阴晴不定,bao虐凶残怪物,在江离面前却总是表现得像是缠人大狗,恨不得能将整个人骨头都抽出来化,好将自己那身淡褐色皮囊如同蟒蛇般缠在江离身上。
江衔玉也不知道江离是怎做到,但那些年里,花伏鸠对江离确实宠到要星星不给月亮程度——举例说明,便是当初魔教抓到当时武林盟第二把交椅,霹雳刀田雷寿。按照花伏鸠本性,他应该将那人大卸八块悬尸于武林盟前以彻底击垮武林盟众门派气势,可平日里总是冷冰冰江离不过对着花伏鸠含泪恳求句,花伏鸠竟然还真将田雷寿纤毫不伤,整个人平平安安地放回去。
说来也巧,后来武林盟踏平魔教之时,靠刚好就是田雷寿被放下山时,暗地里留下来记号。
若只是自家兄长不顾廉耻,雌伏于人,江衔玉倒也不至于那厌恶江离。
江离在魔教时最怕冷,可如今却被囚禁在终年飘雪南山深处。
那人年幼时便是擦破皮,也会娇气得哇哇大哭要人哄上半天,如今却时不时就要割腕取血。
而他体内那至尊至贵天灵血……
如今,也不过是为他江衔玉制药所用药引而已。
*
真正让他恶心,是江离自身风光无限之时,却对他视若无睹,丝毫不曾顾念兄弟之情:江离明知道他身体孱弱毫无武艺傍身,却在他战战兢兢恳求庇护之时,冷脸将他赶出去。
早知道就连那可怖冷血花伏鸠,都曾因为他与江离血缘关系生出些许怜悯……
【“唔,这是你那便宜弟弟?啧啧啧,长得倒是楚楚可怜呢?你在这里每天也没个伴倒也怪孤单,要不,让他也到这里来?好歹还能给你解个闷?”】
【“就这种东西……也配给解闷?奴才生杂种,就让他继续当个奴才好。”】
时至今日,江衔玉依然可以清楚地记起江离当时冷漠轻蔑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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