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江离耳畔响起
阵低沉而痛苦
呜咽声。
而很快那呜咽又转换为极度愤恨咆哮。
“你真要杀？”
“主人……”
“你要为这种东西……杀
？”
也就是那刻，江离动作凝住。
他就像是座雕像定在原地，动不动，只能用盯着方静檀那怪异笑脸看——真要为方静檀杀阿九吗？
他听到自己心底有个声音发出细小询问声。
与此同时，更多杂念开始在江离内心深处喷涌而出。
他想到自己空缺那些记忆。
杀死阿九，然后让方静檀成为自己新“宠物”？
乍听这并不是什
太过于困难抉择——阿九是早已被污染连意识都格外混乱怪物，是旦被主脑系统发现便会动用穿书局所有资源，想法设法企图剿灭病毒。
更不要说阿九癖好是如此古怪切难搞，就算平时表现得再乖，旦到床上便会像是没有训练好疯狗般贪婪地摄取来自于江离切。
即便江离已经经历过无数个小世界，在面对这样阿九时偶尔也会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是，若是将阿九作为工具人来看话，这个只有皮囊是人类外形家伙无疑是不合格。
阿九充满金属质感咆哮唤醒江离，他愕然地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唤出杀鱼刀，并且步步走向阿九。
原本在江离命令下直努力克制自己本性，拼命维护着自己那脆弱人类外壳病毒，在这刻彻底陷入狂乱。
他人类外形瞬间瓦解，恢复成那种江离最为熟悉沥青似软
想到在退休世界里每天早上醒来盯着镜子，因为早已遗忘梦境颓然发呆那些日子。
想到当穿书局员工早上门来，他耐着性子看完返聘合同并且木然签下自己名字那刻，倏然划过灵魂烦躁与抵抗。
……
而且，阿九作为早已异变“病毒”，就算自己真动手，死亡也只是这个小世界他罢。
拿回记忆后，说不定江离转头就在另外小世界里再次跟他重逢……
对比起来，虽然疯疯癫癫，但本质上至少还是人类，并且还拥有意识切入这种逆天技能方静檀，明显会是江离更好抉择。
江离低下头，静静与方静檀对视着。
男人眼睛此时已经因为瞳孔扩散变成种诡异黑色，他嘴里溢出更多鲜血，但殆死男人却依然甜蜜地冲着江离微笑。
江离没有对方静檀提议做出任何回应——事实上，在这刻他竟然陷入种诡异恍惚。
像是有根手指，无形，冰冷手指探入他脑海之中，轻轻拨弄下他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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