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是廖争,真身就是只狰,赤皮五尾,身形似豹,真身很唬人,却完全耐不住热。
老付后背长眼睛似,廖争前脚刚起身打算开空调,老付后脚就出声:“等会儿。”
南山群男生拖腔“啊”声:“老师热!热!”
“知道你热,”老付在黑板上写完下午自习课表,转过身来,“感冒就是这来,医务室现在还有十几个新生在挂吊瓶,全是军训完直接吹空调闹。”
“先喝点水,把身上汗擦,过十几分钟再开。”
话题总算揭过,他抬手拧开盖子——
“打球也只是因为有这个习惯,”江黎不轻不重补句,“没别原因。”
“别原因”显然有所指代。
奚迟拧盖子手指几不可见地顿,好在这时,老付夹着笔记本端着茶杯走进来。
奚迟长松口气。
江黎没有收回手,任他看,几秒后,忽地开口。
“桑游跟你说什?”
走廊隐约传来声响,三三两两打闹声之后,安静个中午山海重新醒过来。
像是只瞬间事,教室便闹腾起来。
奚迟思绪连同视线从江黎手腕上起迅速抽离。
记得桑游那时候说话——
“别人半夜起来做题,他半夜起来打球,打到天亮,洗个澡,顺便参加个比赛,还给学校拿个金杯,这嚣张除江黎也没别人。”
“不过其他人也学不来,毕竟是金乌,平日在家又是佛珠又是抄经堂,总要找点法子让自己喘口气,成天压着迟早压出毛病来。”
夜出,佛珠,抄经堂。
奚迟视线不自觉落在江黎手腕。
南山群小兽崽子自掐人中。
世界炙烤。
“行,”老付喝口茶,“回热马上结束,过两天会有股强冷空气
“钟都敲过,还没睡醒,昨天晚上都干什去?”老付走到讲台桌放下茶杯。
底下哼哼唧唧片。
“哼唧什,都起来,去厕所洗把脸。”老付冷酷无情。
靠门排南山男生拎着校服领口,集体扇风。
“怎这热,西山是人吗?生存条件这恶劣都能午休?”他差点以为自己贴着太阳在睡。
“……没什,就说打球事,”被抓个正着奚迟有些僵硬地偏头看着窗外,“高数竞那天,有人在球场见过你。”
足足过去小半分钟,奚迟才重新听到江黎声音。
他收回手,笑下:“次数太多,记不清。”
像是信。
奚迟“嗯”声。
想着桑游话,脑海没头没尾地闪过只黑漆漆小金乌。
还在抄经。
江黎视线随着奚迟落在自己手腕上,本来没想说话,奈何身旁人眼神实在太好懂。
——满眼写着,有点惨。
江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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