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秒,他补充:“想要什都可以。”
江黎心口酸软,语气却轻巧。
“说要月亮呢。”
“可以。”奚迟没有犹豫。
他眼睛太漂亮,漂亮到江黎有瞬间恍神,他胸腔平缓却长久地起伏下,把平安符小心拢好,压下心口已经发乱情绪,尽可能让自己显得平静。
“生日快乐,男朋友。”
奚迟坐在床尾位置,穿着宽松柔软睡衣,眼睛映着灯色,漾着光。
“伸手。”他说。
江黎今天异常听话,摊开掌心,错不错看着他。
奚迟抬手,贴在他掌心上,轻轻放下个物件。
距离26号只剩2个小时。
两人洗漱完,江黎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另张床频频看时间自家男朋友,心口很轻地塌下去小块,又被不知名情绪填满。
他看着时间,他看着他。
江黎没由来地想起几天前,微信闲聊间桑游说话。
——“提前知道他要给你过生日,会不会少点惊喜。”
就是集训。
集训日子枯燥乏味,睁眼是题目,闭眼是卷子评析与内测,但偶尔也有“不规不矩”时候。
屋子各校顶尖学子凑块,心思只动,行动力便跟着窜出来。
虽然不到去年去码头水沟钓小龙虾程度,但躲着摄像头点外卖,把书桌并在起,拆实验室纸皮箱做拦网,拿着Casio991做球拍在教室举行乒乓球比赛,实在不想做题就去操场连接电路偷看场球赛,个没落。
枯燥日子偶尔也能开出花。
“除这个,还有呢。”
江黎低头看,是个平安符。
明黄色平安符,和他除夕夜送那个很像,但明符中间是“清云观”标志。
江黎猜测成真。
“那天去清云观求?”江黎声音很低。
“嗯,”奚迟笑着说,“没有蜡烛,但你可以对着这个平安符许愿。”
江黎答案是,不会。
直到现在,其实他依旧对“生日”没什特别执念,但因为这个“生日”里会有这个人,所以连等待过程都让他觉得满足。
知道零点会吵,江黎索性熄屏,关机。
墙上挂钟秒秒走着表,发出“滴答滴答”细微声响。
时针、分针、秒针同时指向个地方时候,江黎听到道干净到极致声音。
江黎生日前天凌晨,瑞城下场不大不小雨。
雨来得急停得也快,晨起时雨汽都散干净,只有地上未干积水滩显示着凌晨下场雨。
托这场雨福,这天比往日都凉快些,但仍是暑气最盛时节。
当天课程很满,除上课,还有场内测考试,当场考,当场改,当场评讲。
等切结束,回到寝室,已经晚上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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