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头发不长,吹得快,只剩最后
别和喝醉人计较。
奚迟深吸口气,拿过架上干毛巾,板着脸说:“低头。”
江黎现在倒是挺听话,低下头来。
奚迟潦草擦两下,又将吹风机插上,给他吹头发。
两人差不多个子,将洗漱台前空地占满,奚迟举着吹风机,有些吃不上力,他往浴室里头撇眼,正想找个合适位置让人坐下,江黎却已经扯过架子上浴巾,铺在洗漱台上,单手将人抱起,放在洗漱台上。
奚迟听着里头传来水声,抬手敲敲门:“浴室闷,别洗太久。”
十分钟过去,浴室水声停下,人没出来。
十五分钟过去,人还没出来。
二十分钟……
奚迟走到门口,敲敲门,没人应。
奚迟根本没几多思考工夫,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江黎房间里。
江黎房间和他惯爱穿衣风格很像,黑、灰、白三个色调,没多余颜色,很干净,唯带点生活气息,就是放在窗口喂麻雀用水碗。
在酒店里闷晚上,两人身上都泛着酒气,不算重,但总归不大舒服。
江黎从衣柜里取出套常用睡衣:“穿?”
奚迟:“。”
稳。
“他们去哪?”
“金柜。”
“那们呢?”
奚迟下子被问住,当时只想着江黎喝得有点多,先让他缓缓,倒忘要去哪这回事。
奚迟:“……”
“就这样吹,”吹风机风声鼓鼓,江黎淡声说着,“省力点。”
占据“制高点”位置,这样吹是省力不少,奚迟也就由着他去。
江黎单手撑着洗漱台,将人护在里侧。
整个浴室里只剩下热风翻涌声。
“江黎。”
隔小半会,里头才传出声懒洋洋:“嗯。”
奚迟手按在门柄上,往下压,直接推门走进去,江黎正站在洗漱台前洗脸。
头发看起来也没擦,水渍顺着发尾将睡衣领口洇出大片墨色。
奚迟:“……”
也没得选。
考虑到外面还有个喝多男朋友,奚迟这个澡洗得有些囫囵,只简单冲下,潦草吹过头发,就从浴室推门走出来。
江黎坐在床尾玩手机,转头看到自家男朋友穿着自己睡衣走出来,深灰睡衣松垮套着,脖颈处还残存着点水渍,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得过分。
江黎起身朝他走过去,正要抱,被男朋友抬手打住:“都是酒气,去洗澡。”
江黎笑下,拿过衣服,转身走进浴室。
正想着,埋在肩上人将他抱得更紧。
江黎微微侧过头,气息顺着他动作落在奚迟耳廓。
“家里没人。”
“去家?”-
不知道是酒意还是大考后久违松懈,今晚江黎格外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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