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逗下兰朋友,这会儿却好像被将军回来似。心情有点儿复杂地接过樱桃,谢无虞低头咬口,平时不太喜欢吃水果居然出乎意料甜。
兰鹤望现在是变小,但纸人身体意外好用,那双谢无虞亲自画出来眼睛这时候下子就看见他耳尖上慢慢染上去粉色。
小小片纸人虚虚藏在桌上果盘后面,想来是怕来往忙碌工作人员注意到他这小片“纸屑”过来清理,所以只露个小脑袋出来看他,看起来还怪可爱……
心里紧张下子就去不少,谢大师这会儿父爱都快爆棚,都有点儿想提溜起这小乖崽捏捏。
——不过也就想想,可不能捏啊,捏这纸人做身体就得烂……
谢无虞这样想着,唇角却忍不住勾起,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手臂看似随意地搭在桌子上,指尖却偷偷地戳下小纸人。
兰鹤望默默地往后躲躲,冷静地喊道,“先生。”
白衣染血,黑发披散。
需要谢无虞补拍这段刚好是场战损戏,沈寒枫向来整洁白衣上沾染大片大片不知道是他自己还是对手血迹,束发玉冠掉落在旁,如墨头发披散着,配合着他眉间隐约淡下去笑意和手上滴血软剑,给人种奇异凌厉美感。
兰鹤望远远地看着他,只觉得全世界灯光都聚集在谢无虞身上,将他俊美面容勾勒得无比清晰。
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凝望着谢无虞随着威亚腾空而起,手软剑用得行云流水。
那瞬间,白与黑,血与剑,仿佛春风和着破晓朝阳,同映入兰鹤望心底。
“嗯?”谢无虞看着他动作,莞尔,故意问他,“怎?”
剧组助理远远地走过来,兰鹤望看眼,没说话。
过会儿,等助理走过,他才从果盘那边挪出来,双手还带颗樱桃,放到谢无虞摊开手掌里。
“就是想让先生多吃点水果。”兰鹤望道。
谢无虞:“……”
谢无虞先前拍这部戏时候不知道看过多少遍剧本,刚开始之前都还又看遍,这会儿上场,不管是走位还是戏感都出乎意料地深入。
韩毅本来是想让他先上来试上场重新熟悉熟悉感觉,结果这镜下来,谢无虞表现可以说是张力十足,反倒是那位新找来演员慢拍,在镜头里就被盖过去。
韩毅忍不住皱下眉,把这段戏反反复复看两遍,最终还是舍不得删,就让谢无虞先下来,让那位新来演员单独过场。
谢无虞第次在兰朋友面前演戏,心里其实也有点小紧张,从威亚上下来之后,就忍不住抬头去找遍小纸人身影。
他也很快就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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