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缸里
小鱼还是他们
起去庙会时捞那几条，橘红柔软大尾巴在水里轻轻晃过，谢无虞丢
把鱼粮进去，那几条小金鱼就争先恐后地从水里探出头来，轻轻巧巧地将浮在水面鱼粮吞进
兰妈妈笑眯眯地看着，又拍下自家儿子，“你也吃。”
“……嗯。”
兰鹤望应道。
……
兰鹤望复检就安排在第二天。医生检查他现在腿部神经敏感度和肌肉萎缩程度，得出结果比之前预料都要好上不少，本来制定为期年复健，也能缩短为六个月。
块瘦肉吃。狐鬼不屑地看它眼，反身在谢无虞腿边蹭蹭，蹭到块鸡翅膀。
黄大现在身上毛都还是卷，只有背上新长出来那撮直溜溜，看着有点奇怪，它抖下耳朵，看着狐鬼手上鸡翅膀有点眼热。
柳仙怕冷想要冬眠是天性，黄鼠狼爱吃鸡也是天性啊……谢无虞被它那双豆子眼看得无奈，筷子歪，还是给它分块可乐鸡翅。
黄大美滋滋地抬头接住，然后吃起来。
唯有新来刺猬还没熟悉这家里气氛，远远看着餐桌旁堆气势压人佛道大师，湿漉漉鼻头动动。
在这六个月里，兰鹤望要习惯于锻炼和使用下肢肌肉，谢无虞想下，还是给他定制两对拐杖。
——还是那种为以防万还亲自给开光拐杖。
兰鹤望拿到拐杖时候表情有点奇怪，但他看看谢无虞脸上和善微笑，还是默默地接过去。
“再过两天先生就要跟元道子道长去沪市吧。”
兰鹤望把拐杖接过去就放自己腿上，谢无虞怕把他这腿给压坏，起身推着他回趟房间把拐杖放好，顺便拿鱼粮想喂喂玻璃缸里鱼，就听见兰鹤望在身后问道。
好香啊……虽然比不上信徒们供上来香火，也比不上那个男人身上阴气味道，但这种俗世饭菜香味白仙也有好多年没尝过，这会儿看着黄大它们如鱼得水地在兰鹤望和谢无虞身边偷摸吃两块肉，刺猬四只小爪子抻抻，背后刚上过药伤处又疼起来。
它现在还是拳头大小身子，躲在门框那
远地方，要不是谢无虞眼神够好都要瞧不见它，看看它扒拉着门槛想吃又不敢凑过来样子，谢无虞给狐鬼多夹块肉，让它给刺猬分块。
狐鬼有点不大愿意，但兰鹤望也看过来，它磨蹭下，还是边叼着鸡翅膀过去。
谢无虞和兰鹤望动作并不大，但兰父兰母抬下头，像是察觉到什，只顿下，也没说别，倒是笑意盈盈地招呼谢无虞多吃点。
这样来，谢无虞也不好再给狐鬼它们喂东西，乖乖地吃起兰妈妈刚才夹过来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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