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不不不——不——”
天衢举起手,看着自己指尖,神智已是混乱。
而正在此时,那“戏”中场景又是变,显是并不打算放过天衢。
只见那先前用于软禁季雪庭地方,已经从花木锦绣院落换到另外处戒备格外森严密室。
他看着脸色惨白,踉跄后退晏慈,滴眼泪自眼角缓缓流下。
“晏慈,不懂。”
“真不懂,做错什,要让你这对呢?”
说完,季雪庭声低笑,反刃向相,直接将袖刀往自己喉间抹去。
“不!”
眼见晏慈不语,季雪庭忽然惨笑,他踉跄往后倒去,只手慢慢探到自己腰后。
晏慈眼盲,感觉到季雪庭挣脱,下意识便伸手企图将他拉回自己怀中。季雪庭不闪不避,径直抽出腰后那把被自己直藏起来袖刀,然后用力地往对方腹中捅进去。
“唔。”
晏慈怔,发出声很小闷哼。
“阿雪?”
酷。
“……新朝刚定,为祷天地,宣告人间改朝换代,让前朝最后代皇帝祭天乃是必不可免之事情。你父皇逃离皇城时为何强行赐皇位与你,不就是因为害怕万中途被俘,遭此毒刑吗?”
“雪庭,他们都不要你,他们想让你去死,只有……只有想救你……”
“可是恨你。”
季雪庭在晏慈怀中,颤抖着说道。
而这次从密道中缓缓走出来晏慈,看上去也远比先前更加苍白憔悴。
他瘦得近乎脱相,原本仙风道骨俊秀面庞,如今看上去竟是鬼气森森。
天衢企图拦住他,可他还是步步走进密道浸透石房之中。
这里遍布松软光滑锦绣,到处都燃着用于安定心神香药。
【“不——”】
戏中晏慈若有所觉。
戏外天衢亲眼所见。
俱是心神剧烈。
两人齐齐朝着季雪庭手中只刀抓去,然而天衢手,却直接穿过三千年前那少年虚影,落个空。
他有些茫然地问道。
季雪庭咬着牙,握住刀柄用力拧,这还是当初晏慈亲口告诉他该如何制敌方式。这样做才能让伤口创面扩大,血流不止。
这样做,才能尽可能地,至对方于死地。
温热血涌出来,浸季雪庭满手。
季雪庭喘息着,双手握柄,把将那小小,沾满晏慈血刀柄抽出去。
抬起头,少年眼中有泪光微闪。
“成王败寇……都认,早就认,你知道啊,晏慈,你知道根本就不在乎生死,不在乎什家国天下,什王位延续……可是,你为什要用来当诱饵?”
“为什,你要以为诱饵,去杀皇兄?”
“……”
晏慈这次却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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