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此物乃是这位姐姐家中必需之物,自然也不好强夺。无非也就是……可怜内子。”
季雪庭向来擅长演戏,提起那压根不存在夫人时,眼神便如同汪春水。
“她生性娇气,早些年又受些惊吓,精神不太好,之后就容易多思多虑,是个心里易藏事性子。如今与她苦求多年,好不容易怀个孩子,她却终日副忧心忡忡,寝食难安模样。劝她宽心,她却生怕自己这里做得不好,那里做得不好,对胎儿有所妨碍。偏偏们又是新搬来,人生地不熟,也找不到人去劝解。已经好多天都未曾见到过她开心模样,而她难过,心也隐隐作痛。今日见着这护符,心中就觉得应该是有用,本来还以为,能找到个方法让她更加安心点好生养胎,现在却,唉……”
说到这里季雪庭运转功力,逼出眼角缕红晕,看上去愈发显得可怜。
即便知道季雪庭只是在骗人,天衢在这刻瞥见季雪庭侧颜,依旧看得心口微微发闷,周身气血上涌,有那瞬间,他只恨不得当即冲上前去把将他搂在怀中,告诉他自己再不会胡思乱想叫他担忧。
这位公子你穿着讲究,家中应当十分阔绰,所以你最好还是去外面问问吧。反正这手上这枚,可是要留给儿媳妇用,实在是不能卖出去。”
那妇人解释道。
她这番说辞确实合情合理,可季雪庭却是越听越觉得此事十分蹊跷:这世界上可不会有这巧事,前脚娘娘庙被人烧,后脚便有人突发奇想,将娘娘庙中木料雕刻成护符,并且偷偷卖给城中百姓。
季雪庭唇边笑容不变,眼神却微微暗。
那日血河祭之时,他们在那诡异山村里确实见到过许多影影绰绰,身形朦胧影子。当时季雪庭便察觉到,那等偏僻至极凶恶之地,绝不可能有这多“人”。
天衢都是如此,更何况那毫无防备,早已信季雪庭妇人,见面前俊秀公子如此伤感,她不由自主便开口。
“姐姐活这久,实在难得见到你这般往情深年轻公子哥……唉,
如今再和这妇人所言对上,季雪庭心中顿时然。恐怕无目鬼在自己作祟娘娘庙被烧之后,便想这等方法附身在木料做成护符之上,之后再慢慢地寄生在这些无辜百姓身上。
这样来,只要它愿意,它甚至还可以用那护符为媒介,操控城中百姓将无辜之人骗入幽岭之中杀害或者是为它诞下鬼肉。
想到这里,季雪庭不由心头微沉。
当然他心中越是凝重,表面上神情就越是真挚。
见妇人委实不愿意将护身符卖给他,他也并不强求,而是做出副十分苦恼为难样子,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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