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抬起手探到天衢脸上，以拇指慢慢拭去后者眼角
抹湿润泪光，动作十分温柔。
“所以无论你在
面前做出如何模样，其实都不会有任何感觉
他往前走
步，抬起手，似乎是想要碰触季雪庭
胸口。
他看上去仿佛下刻就要哭出来。
明明是那般强悍可怖上仙，如今在季雪庭面前倒像是忽然间发现自己闯下大祸不知如何是好童养媳，看着有种莫名可怜。
“，会补偿你！你原谅好不好？”
季雪庭皱着眉头拢好自己衣领，抬头见到天衢那副狼狈可怜模样，直盘旋在他胸口那股烦躁之情，又次腾然而起。他总觉得，那个可以叫天庭诸多仙官闻之色变惧怕不已上仙天衢，不应当是如今这副模样。
掐痕。
吻痕。
被牙齿小心翼翼啃噬，但终究层叠太多而累积在起齿印。
还有各种各样其他暧昧印记。
在这刻尽数展现在天衢眼前。目睹那片伤痕累累肌肤，就连天衢自己时都呆住。
“天衢上仙，你可知三千年前刚得到这具身体行走人世时，曾经被人当作是妖魔追杀过吗？”季雪庭忽然没头没脑地开口说道。天衢怔，正待开口，季雪庭却自顾自地说下去。
“他们觉得是妖魔，是因为觉得这个人很可怕。因为修行无情道，会让心中对万事万物都毫无触动，不起波澜。曾经亲手杀死过整个村子人，只因为他们身染疫病已无药可医。但当杀死他们时，他们其实还保有人神志，他们苦苦哀求放过他们，其中不乏幼童老人，其中有些在不久之前甚至还热情地招待过……他们真非常可怜，同去之人有修行多年莲修，有号称无情无义恶徒，他们看着那些可怜人，或多或少心中都有所触动，唯有心如古井，杀人时毫不留情。”
“阿雪，你怎
忽然……”
天衢有些茫然地望着季雪庭，面上显现出抹担忧。
季雪庭却冲着他冷淡地笑笑：“之所以忽然提起这个，是想提醒天衢上仙，们修行无情道之人，说自己无情便是真无情。”
那七天之中，洞中光线昏暗，那些痕迹在季雪庭身上并不太明显，可如今房中灯火通明，那些痕迹露在人前，看上去竟然有些触目惊心之感。
尤其是季雪庭身体原本就不同于凡人。作为灵物寄身，这些痕迹落在他身上，实在不像是欢情过后留下来旖旎痕迹，倒像是他刚刚遭受场酷刑似。
天衢看着自己之前昏昏沉沉，得意忘形，在季雪庭身上留下各种痕迹，原本娇艳红润面色渐渐有些发白。
“阿雪，不是故意。”
天衢眼眶渐渐泛起潮湿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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