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衢沙哑地解释道。
他强行挤出
个笑容。
“
受伤，这些心魔便不听话。他们总是这样
，杀光就好啦。”
说着说着，天衢声音也变得顺畅轻快许多。
“阿雪，你别被吓到啦，其实也就是看上去吓人点，实际上真没什
。等身体痊愈之后，他们就会乖乖。向你发誓，之后再也不会让这
在天衢身后，七零八落堆砌着无数熟悉身形。
是已经被切得七零八落“天衢”仙君。
是被残忍凌迟处死人类“晏慈”。
是被剥皮斩首狰狞黑蛇。
……
“你方才在做什？”
季雪庭看着天衢脚边那具“晏慈”尸体，木然地问句。
“阿雪，，之后同你解释。”天衢仙君先前动手时如妖似鬼异常狠辣果断，如今看上去神色却格外脆弱可怜，“你先离开这里好吗，这里太脏，你别来。”
白发银瞳仙君喃喃说道，声音嘶哑。
可季雪庭此时已经不由自主地动心念，作为昆昭宫如今主人，他心念动，这幽暗闭塞，血气冲天密室中瞬间便亮起来。
庭目光微凝，本应直接运剑对准对方，可不知为何，此时他却只能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
然而他尚未来得及靠近季雪庭，另道鬼魅般高大身影却无声无息地自他身后站起来。霜雪似胳膊直接绕过晏慈脖颈，随后便是“咔嚓”声闷响。
温热血花四溅。
晏慈脸上还残留着见到季雪庭后那丝惊喜若狂，却在下刻化为颗脱离身躯头颅。
“……雪。”
无数具尸体却都有着似曾相识容貌，临死之前似乎都经历过惨烈搏斗。
季雪庭回想起自己方才所见，不由有点儿微微发冷。像是刚才那样自相残杀，在这间密室之中，究竟已经重复多少次？
即便是修行无情道，季雪庭此时也不由后退半步。
被季雪庭发现自己秘密，这场厮杀胜利者，天衢仙君顿时摇摇欲坠。
“他们都只是心魔而已。”
之前隐于幽影之中许多事物也瞬间变得清晰可见。
“不——”
天衢呜咽声，展开双臂想要拦住季雪庭视线，但在那之前季雪庭已经将房中切都收入眼底。
这里并不是什密室。
这里是屠宰场。
残留着丝浅笑嘴唇间模糊地溢出最后个单字，随即晏慈头颅便如同熟透以后自指头跌落果实般摔落在地。
“呼……呼……”
那直接杀他男人野兽般喘着粗气，慢慢地自血污中直起身子，银光闪闪眼瞳对上季雪庭，然后他便像是做错事被发现幼童般瑟缩下。
“天衢？”
季雪庭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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