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可不觉得青巫仙子杀得九华。有人想要杀人灭口,可他越是这样,便越是好奇,九华真人究竟招惹到天界中哪位?”
季雪庭说道。
天衢看向季雪庭。
“阿雪你意思是?”
“想继续查下去。
天衢含含糊糊地应声,没有把话说清。
季雪庭感觉到他蛇尾似乎收紧些。
“阿雪,很害怕。”
天衢忽然没头没脑地说道。
“害怕?”
“天衢?”
季雪庭惊愕地喊声——他可以感觉到紧贴着自己天衢有部分已经变成覆盖着冰冷鳞片模样。
粗壮蛇尾将季雪庭半个身体都死死缠住,白发仙君用胳膊勾着季雪庭,将自己脸覆在后者脖颈处喘息良久。
“抱,抱歉,阿雪。”
过好会儿,季雪庭才听到天衢闷闷道:“你身上染上不干净气息,有点受不。”
般……雷厉风行。”太常君眼神有点空洞洞,但声音却如既往地和煦温柔,就是他开口时,扬唇强行挤出来微笑比号哭表情还要难看。
“早就劝过她,让她不要那倔……”
季雪庭不着痕迹地看看地上那摊血泥,然后往前走几步。
“还有很多问题想问这位青巫仙子呢。”
他淡漠地凝视着眼前惨状,不带感情地嘀咕句。
哪怕天帝降临都未曾有半点敬畏之心天衢上仙,会害怕什?
“害怕有朝日,又护不住你。”
天衢忽然说道,情绪激动之下,竟然又有几条小蛇自影子中慢慢冒出,沿着季雪庭袖口衣襟慢慢磨蹭攀爬。
隐隐约约地,季雪庭觉得若是任由天衢继续这发泄下去,恐怕接下来发生事情会有些不受控制。
他连忙按住天衢胸口,止住对方动作,然后面不改色继续说起青巫与九华之间事情。
季雪庭怔。
“你是说,青巫仙子……”
还是说天帝气息?
后面这句话,季雪庭并没有真问出口,他脑海中浮现出方才天衢脸上那冷淡不屑神情,再联想到天庭中某些关于他与天帝传闻,不由眉梢微挑。
“唔。”
青巫仙子之死就如同九华真人般,实在太过于突然,也太过于不明不白,简直就像是什玩笑般。
当然,也许这才是正常。
神龙见首不见尾天帝亲自发话,九华与青巫之死对于如今天界来说,也不过是件“琐事”而已。
眼看着事态发展至此,季雪庭也只能十分无奈地打个哈哈,冲着恍恍惚惚太常君草率交代下,随后便跟着天衢离开。
而踏入昆昭宫,季雪庭还没来得及开口跟天衢讨论天牢中事情,整个人便被天衢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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