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老人拎着之前
那
桶水，慢慢地沿着白菜地旁小路将水浇
下去。
在那桶清水浇灌之下，地上白菜自土中而生，由幼苗变得郁郁葱葱，然后又飞速变得叶黄枯萎，化为摊烂泥。
这般景象，周而复始，循环不绝。
“小师弟无情道修成之后，真便可拯救苍生吗？”看着师父水瓢之下白菜，金乾多迷茫地自言自语似问道。
而子虚老人看他眼，轻声道：“错，
都同你
“师父……”
季雪庭原地站定，并未再追。
打听到虚无之海消息，又见子虚老人刻意回避，季雪庭自然也无须在凡间多待。
与师兄告别番之后，季雪庭便匆匆驾云离去。
眼看着白衣仙君身影渐渐消失在天边，截云山掌教仰头看着碧空，忍不住神色郁郁。
补天所留下来五彩石。而这块五彩石偏偏又与大虚封印相关。师父，只求您不要在这件事情上瞒，您救，到底是不是刻意为之？”
这话问得大胆直率，子虚老人却只是看着季雪庭，无奈道：“救你，只是因为想救，那绝非刻意为之，是天意如此。”
他抬起手，枯瘦，微微凉手指，抵住季雪庭额头。
“今日之因结他日之果，这世界上所有事情，无非由‘因果’两字而生。”子虚老人手指向下，又在季雪庭胸口点点，“你修行无情道便是天意，如今你无情道有所松动，该让金乾多那孩子担心，不过……”
子虚老人沉思片刻，忽而笑道：“不过，便是无情道松动也是好事，你早日将最后点同天衢仙君冤孽清完，便也能早日得到解脱。到时候，你自然可得圆满。”
“你这孩子，若是改不这心思多毛病，修行上还有苦头吃呢。”
他身后传来本应消失不见子虚老人声音。
金乾多身形震，回过头来，看向自己师父，他神色淡淡，并未对子虚老人去而复返表现出丝惊奇。
他惨淡笑，苦涩道：“雪庭是师弟，怎
可能不关心，不爱护他，只是想到——”
他没有把话说完，喉头忽然哽，竟然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圆满？冤孽？
季雪庭不明白，为何这次下凡，子虚老人在那关系着无数阴谋诡计、世界安危虚无之海上显得坦荡利落，没有丝毫隐瞒，可说到季雪庭与天衢之间牵扯，便总是这般絮絮叨叨，不尽不实。
而且，若是季雪庭猜得没错话，子虚老人似乎是在提点自己什？
季雪庭暗自思忖番，还是觉得满脑子糨糊。他抬起头，还想再问，然而抬眼看，眼前哪里还有子虚老人影子？
竹桌侧，粗茶尚有余温，可子虚老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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