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晏慈怀中睡去也是他最后点记忆。
可如今他醒来地方俨然不是宣朝皇宫那阴凉怡人偏殿,这里只有片看上去无边无际旷野。而他身边更是没有任何人踪迹。
自己为什会在这里,发生什?这些问题源源不断冒出季雪庭脑海,只可惜他越是想,脑中就越是片空白。
最后季雪庭也只能无奈地站起身,脸懵懂地开始探寻起这处怪异旷野。
“有人吗?”
啊,对,晏……晏归真。
这个名字自从思绪中冒出来瞬间,季雪庭只觉自己胸口微微痛。
明明是异常熟悉人,可如今想来却莫名有些陌生。
晏归真特意为他找来北地里施针圣手,迫于他威逼,季雪庭只得无奈地又让人给自己结结实实地扎遍针,然后……然后呢?
哦对,然后他就觉得针灸太痛,气呼呼跑去去找晏慈。
在无尽虚空彼端,有人茫茫然地睁开眼睛。
这是个非常漂亮少年,穿着身素白衣裳,头发散乱下来披在肩后,衬得他肌肤如雪,眉目如画。是富贵乡精细养出来人,本应出现在雕梁画栋花廊深处,可如今却撑着手,在片旷野中迷茫地站起身来。
“这里是……哪里?”
“这是怎回事?”
少年撑着头,脸上隐隐浮现出丝痛苦神色。
“这里是哪里?”
……
季雪庭喊道。
周围自然是无人应答。
他抬起头,看见天灰蒙蒙,不见天日。他再看地面,也觉得十分蹊跷,他看不到地面材质,因为那上面直笼罩着层朦胧烟尘,骤然看上去,就好像他脚下整块地面也不过团凝实点雾气而
最后,个不小心,他似乎就在晏归真怀里睡着。
“唔,头好痛……”
想到这里,季雪庭又开始隐隐头痛。
也正是因为头痛缘故吧,想起前事,也觉得仿佛是异常久远之前事情般。可明明他睡着前就是这样啊?
季雪庭想。
他全身都很痛,痛得仿佛像是身体刚刚被拆散又被重组似。
然后他晃晃脑袋,只觉得自己脑子里晕乎乎,仿佛刚刚从场漫长宿醉中醒来,不知今夕何年,甚至就连他自己名字,他都是好半天才想起来。
少年想起自己名为季雪庭,乃是宣朝如今最受宠四皇子。
隐隐约约,季雪庭想起来,自己好像是……啊,好像是刚刚经历次针灸?
他本来是不想在继续那无用治疗,毕竟他是天生胎里弱,治来治去也都是那样,总归是死不就是。奈何兄长母亲都对他身体状况唠叨个没完,到最后甚至就连晏归真那家伙都莫名其妙开始寻访天下名医为他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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