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戚，
……”
路言声音很轻，轻到那声“顾戚”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
可顾戚现在全部心思都在眼前这个人身上，还是听
个正着，应声：“嗯。”
顾戚知道，路言这句话不是在喊他。
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该回些什
。
无
例外。
可为什问题到顾戚这里，好像就偏？
路言没说话，他现在有点乱。
是没想过，还是不想，他分不清，更说不出来。
“那就当只是没想过来算。”顾戚声音更缓。
“顾戚。”路言垂下眸子，发现自己竟然有点不敢看他。
路言沉默会儿：“没想过这个。”
“知道，”顾戚声音很轻，像是在哄，“但…是没想过，不是不想，对吗？”
是没想过，不是不想……
路言怔下。
路言忽然……不太敢听下去。
“路言，喜欢你。”
顾戚走近步，言简意赅又不留余地：“不是过完剩下年时间，只能挂个同学名分那种喜欢，是想牵手，想拥抱，想陪着你走很久那种喜欢。”
四周很安静，只有海风、海浪声音。
可路言却觉得，有什东西，在耳边“轰——”地炸开。
来。
什叫……如果他没来，他已经冷静完？
“路言。”顾戚侧过身，看着他。
路言很少听顾戚喊自己名字。
还是这样连名带姓地喊。
所以只轻轻浅浅喊喊自己名字。
“现在想下意思，不是让你现在
路言下意识想开口，可话到嘴边，又囫囵成团，最后和着那些说不清情绪，塌下去。
顾戚看着这样路言，承认自己心软。
他没想逼他，可这人是属猫，都拐到这份上，还不接着往下说，下次再想骗，就难，于是笑下：“如果是没想过，那能不能现在想下？”
路言只觉得呼吸、心口、耳廓，哪哪儿都在烧。
烧得他有些无措。
如果今天跟他说这句“喜欢你”人，不是顾戚，那现在会怎样？
路言知道假设东西，其实做不得数。
可这假设像模像样出现时候，他脑海里闪过第个念头，就是抱歉，然后拒绝。
跟以往样。
他不是没遇到过这种状况。
然后碎成粉末，贴着脊骨，游走在周身。
顾戚刚刚是说……喜欢他。
路言到现在才想起下午顾戚骗他话。
原来不是骗他。
晚上海风真很大，吹得心口都高悬着，落不地。
印象中，哪怕是“言言”，似乎都比“路言”要来得多。
路言突然没由来地紧张。
就因为这句“路言”。
“本来没想现在说，想再等等。”顾戚笑下。
“可现在，可能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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