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下意识又往下压
点油门：“是不是九点半门禁？”
路言：“嗯。”
路言顿下：“赶得上吗？”
林双没把话说死：“赶
赶应该可以，如果没堵车
话。”
“可能得晚几分钟。”
顾戚问那句“什
时候回来”，其实问也是明天什时候回来。
路言最终应声：“嗯。”
“要拿什东西？”林双又问句。
路言自己也不知道该回答什，索性还是模糊应下。
“那今晚还回去吗？
在门口等？”
路言靠在座椅背上,没说话。
急事,没有，他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去能做什。
论坛事已经结束,再过个多小时，寝室也马上要熄灯。
其实也说不上什话，而且好像也没有什话，不能放到明天去说，非要现在。
可他就是忽然很想见见顾戚。
车窗外街灯排排扫过,冷白光线隔几秒，便打落在路言眉梢、眼角，消失又出现,规律有些机械。
司机抬头，看看后视镜。
路言偏头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
林双把温度调高度后,还是开口：“是学校里有什急事吗？”
林双在路家工作也快四年,从开始被聘用,其实他“工作对象”就只有路言个。
林双斟酌下：“就几分钟，门卫处那边应该不会不让进吧？”
路言自己也不清楚。
如果是平时，早点、晚点，门卫处大爷不见得会计较，毕竟是周末。
林双在问出口时候，差不多都有答案。
所以在听到路言说不回去时候，心里竟没有点奇怪感觉。
林双还注意到，路言在说不回去时候，低头看眼时间。
林双那时刚好抬头，从后视镜看个正着。
“小老板”好像真…挺急。
这个念头就跟阵不知道从哪里卷来风似，忽地就起。
甚至是在林季告诉他顾戚在阳台待很久、心情不好之前。
在顾戚问那句“什时候回来”时候，就出现。
所以“明天”两个字，都已经在消息框打完、落地，却迟迟没有按下发送。
可路言心里也很清楚。
因为徐娴他们出行都有自己司机，只有在极少数那些司机没空情况下，他才代下岗。
林双进路家时候,没几天就清楚,招他进来是太太，可太太开始就是替路言选他。
所以他是路家众经验丰富司机里,年纪最轻个，平日和路言也说得上话。
换句话说,路言就是他“小老板”。
也正是因为和“小老板”处四年，所以林双很清楚，路言做事向很有规划，像今天这种情况很少发生,基本没有，所以林双不太放心,还是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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