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去，零点到之后那半个小时里，全都是生日快乐和未拆封
红包。
路言心里也像是被什
烫
【手机不在身上，
替他发。】
当时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可群里群夜猫子，又被这红包炸出片，还是热闹得很。
路言看着顾戚那两句话。
不往深处想，其实并没有什歧义，群里显然也没在意。
睡，凌晨三点时候，他确是睡。
【在此衷心希望们言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也希望本人能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路言：“……？”
路言往上翻，很快，就知道顾戚为什会说已经发。
是发。
只不过不是他发，是顾戚发，以他名义。
路言：“发？”
顾戚：“嗯。”
路言只记得那时候满屏红包，他翻消息时候，拆两个，但也只拆两个。
想着要回过去，后来刘婶又刚巧回个电话进来，就忘。
可看顾戚说得这淡然，路言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记混。
偷到，还是在掌心落个吻：“嗯，说班里人也在。”
顾戚倒是想在徐娴那边实诚点，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总不能说只有两个人，太明显。
路言看着眼前这唯“班里人”，把压在被面手机拿起来：“忘给他们回红包。”
昨天到零点时候，班里群消息就没停过，闹到几点才停下，路言也不知道。
手机不在身边，也确放在羽绒服外兜里，不在身边。
可至于为什不在身边，为什要顾戚替他发红包，路言：“……”
路言稳稳心神，把昨晚消息都过遍。
刚好是过年时候，所有人都有闲，几乎是每人都上线。
连向不怎玩微信尚清北都说话。
具体多少个红包，路言没点。
但看群里反应，想来也不会少。
屏红包间，还夹着几句话。
【戚哥，怎是你发红包啊？言哥呢？】
【睡。】
他打开手机，刚点进消息界面，只看眼，就停手。
【言哥牛逼！戚哥牛逼！】
【给言哥和戚哥跪下！】
【靠春节微信红包不限额度原来是这用吗？！】
【就因为言哥生日，让这本不富裕家庭下子富裕起来，决定也要把今天，当成重生日子。】
顾戚家在这个小区，离他那边四十多分钟车程。
可路言现在都有些记不起，在那四十分钟里，他做什。
好像只草草谢他们生日祝福，回几句，还给刘婶打个电话，让她别等。
现在听顾戚说起“班里人”，路言还有些抱歉。
路言手机都还没打开，就听到顾戚说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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