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器放下,你可以退下。”风声中,他听到布幔后隐约传来道低沉男声。
宫肆没有仔细听这个声音,咬咬牙,他非但没有将阿吉放下,相反,他更用力抱紧阿吉,然后朝对方说道:
他只能想到这个形容,那里好像是张床,又好像是个巨大座位,周围挂满红色布幔,房间里不知道哪里有风,那些布幔被吹得鼓起来。
然而任凭风怎吹,他始终看不到布幔后头景象。
直到他走得近,隐隐绰绰,他看到布幔后好像有道人影。
巨大房间,诡异布置,没有个人,也没有任何声音……
宫肆步步,抱着阿吉慢慢往前走着,他心里冷得可怕,然而阿吉不懂,被兄长抱很舒服,阿吉啃着自己手指头,偶尔东张西望,然而大部分时间,他视线都盯在兄长下巴上。
“里面只有条路,你不会走错,抱着宫四吉少爷过去,把他交到老爷手上,你任务就此完成。”
“然后你就赶紧出来,能跑多远跑多远,不要影响仪式进行。”
说完这番话,老者再不吭声,只是背手守在门侧,其他老者名守在门另侧,其他四人也是早有安排,分别站定,副护卫模样。
没有看他们,宫肆看看怀里阿吉,看着黝黑门内,他毅然踏进去。
他很快明白“里面只有条路”含义。
钟,老者最先转过身去。
“跟上。”他对宫肆道。
撑着虚弱身体,紧紧抱着阿吉,宫肆跟上他步伐。
***
仍然是条细长走廊,走廊两侧都是雪,仅容人行走走廊蜿蜒转折,头顶有仿佛望不到头纸制灯笼。
他甚至还打个小哈欠。
看着这样弟弟,宫肆心也便更加坚定。
然而他并没有停下脚步。
直匀速向前走着,他直走到地毯尽头,那层布幔前方。
那道人影就在布幔后面,距离他不到两米地方,只要他撩开帘子就可以看到。
前方是条红色地毯。
柔软,猩红。
地毯两侧有烛台,低矮那种,烛火不算太亮,刚够照亮烛台旁边那小块地方而已。
宫肆只能看到自己脚,那些烛台,地毯,然后……
地毯和烛台尽头,是床幔。
然而再仿佛望不到尽头地方仍然有尽头。
他们在扇木门前停住,门里就是走廊尽头。
灯笼消失在他们头顶,门内黝黑。
种奇特香气从门内飘进来,香味清冷,像雪般冷冽感觉。
“这里就是仪式会场,原本应该是名普通人礼仪官将宫四吉先生抱进去,由于你要求,决定由你替换对方工作。”站在门口,老者冷冷地对宫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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