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定契的时间到了吗?”停顿了片刻,宫肆立刻想到了这个可能。
溪流就慢慢的点了点头。
看看溪流,又看看自己的弟弟,宫肆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再说一次,这句话无论你是谁我都要说的,你一定要对阿吉好点,当然,他做错了你当然要说他,我也会说他,可是没错的时候,请你对他好点。他只是一个小
就这样慢悠悠的,溪流把自己这边的前因后果都说完了。
他语气轻柔,又有让人难以忽略的委屈,还暗示了会发生这种事的各种阴差阳错,说到后来——
“抱歉。”宫肆对他道歉了。
“如果是你,阿吉交给你总比其他人放心一点。”即使是这样宫肆仍然没有忘记现在是什么地方,他们又在做什么。
跪坐在溪流身体两侧撑起身子,宫肆转过头,朝正在大床上爬来爬去玩布幔的阿吉招了招手:“阿吉,过来,还记得这个哥哥吗?”
同,厚重黑色袄袍下的他已然骨瘦嶙峋,抓着自己的手腕也细的可怕,如果不是自己泡温泉泡太久身体虚弱,别说抓住自己了,溪流怕是一开始就被自己揍飞了。
心里这么想着,宫肆情不自禁放松了一些拳头上的力气。
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溪流继续慢慢说话了:
“我一直不同意定契,只要我不同意的事情,谢开他们就算再坚持也是没用的,然后我就想自己快死了,终于结束了这样痛苦的一生,解脱的感觉好像也不错。”
“看到了你发给我的讯息,我就打了个电话回你。”
听到哥哥的声音,阿吉总算放过了嘴里的布头,调转方向,他朝宫肆的方向爬了过来。
趴在哥哥腿边,阿吉歪着头看溪流,似乎在辨认这个人是谁。
“原来阿吉就是谢开给我准备的定契对象,这……”看着阿吉,溪流露出了一抹看不出意味的笑:“我可还记得阿吉在我身上撒的那泡尿。”
“喂!阿吉都不嫌你老了,你居然还嫌弃阿吉朝你撒尿?再说,我不都赔偿你了吗。”听到阿吉被嫌弃,宫肆又不乐意了。
溪流就又笑了,然而笑着笑着,他又看起来很虚弱的躺在了那里,而阿吉也仿佛感受到了什么,整个小身子一僵,紧紧贴在了兄长的大腿上。
“只是想要临死前听听你的声音,毕竟,我的朋友们一个个都死了,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偏偏你对我说了那些话……”
“你鼓励我要活着,活着就会有好事发生。”
“你还让我想回到那么美的冷水镇上去,只有活着才能去的小镇……”
“喂……你骗我了哦,你和我说的话明明就让人感觉你就在冷水镇的,就是因为这样,即使最后他们告诉我给我定的器是小孩子,还有三个兄长,我都一直没往你那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