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慢慢
，他就看到那双眼睛慢慢闭上
。
继欢就这样把两个人都冲洗干净。
他先迈出浴缸，站在浴缸外，他对仍然站在浴缸里小男孩道：“抬胳膊。”
那孩子便抬起细细长长小细胳膊，继欢伸出双手，便从腋下把他抱起来。
擦干两人身体，继欢迅速抱着孩子钻进大床里。
啊……不是血
样红，而是淡粉色。
继欢忽然想到在门外时候那惊鸿瞥。
事实证明那时候他没有看错，怀里孩子慢慢扭转细瘦小身子，因为太瘦，他显得有点头大身子小，而当那张小脸转过来、抬起看向继欢时候，继欢怔怔。
是他之前看过那张脸，不过在灯光下看，这张面孔看起来更漂亮。
那孩子大概三四岁……四五岁样子，之前没有养孩子经验，继欢之前也不常看其他人小孩，他对什
年纪对应什身高几乎没概念，他只能大概估计。
只剩点时候，继欢无意中看眼自己腿下水——
看起来像是被冲淡血，淡红……
他这想着，很快，那点淡红色也消失不见。
浴缸里于是只剩下白白继欢，以及比他更白、坐在他身前孩子。
热蒸汽带来烟雾逐渐散开时候，继欢看到那孩子此时模样：
屋里温度和之前完全不样，比外面好点，仍然是刺骨寒冷。继欢说话时候都能看到烟雾状哈气。
继欢用自己体温温暖着被窝，“黑蛋”冰凉小身子被他抱在怀里，黑洞洞大眼睛直直勾勾看着他。
“
们看书吧？”继欢看眼他，然后从床头柜上拿起本书。
他床头柜是常年有书，本是给黑蛋睡前故事+教育，本则是他自己学习书
明明完全不是黑蛋年纪，长相也和黑蛋完全不样，可是梦里继欢却认定这孩子就是黑蛋。
们黑蛋长大之后定是个头发黑黑，皮肤雪白漂亮小宝宝——大概是阿爷总拿这句话激励黑蛋缘故，继欢无形中也被这句话暗示。
拿起花洒，继欢试试水强度和温度，在自己身上冲冲示意之后，又开始给面前孩子冲起来。
看到那孩子即使在花洒喷射下仍然睁着大眼睛直勾勾看向自己样子，继欢好笑想起黑蛋很小很小时候模样。
“闭上眼睛，小心进水。”他轻声道。
细瘦四肢，两条腿因为长所以显得尤其细，就像小麻雀腿似。
他皮肤特别白，继欢本人就算是比般人白皙，可是这孩子更加白，不过和继欢不同，他白是种苍白色。
就像白雪样——继欢想；
他头发乌黑异常——就像乌木窗框；
他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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