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阳台上看到这副情景。”
说着,何青青用下巴微微向前点点:“看到阿玄像往常样在阳台上浇花,他头顶上,还有刚洗好衣服晾在那里,风吹,那些衣服就摇啊摇。紧接着……”
“就听到妈妈声音从厨房里传过来,起过来还有饭菜香。”
“那天……以为只是太想她们,以为……那只
饭后何母去刷碗,何小弟则去阳台上浇花。
“那是他们有次上自然课时留下作业,类似植物观察日记之类,要孩子们自己种植棵植物,然后开始写日记。”看着蹲在阳台上浇花小小身影,何青青忽然开口道:“最后,作业写完,其他孩子植物死死,扔扔,就阿玄留下来。”
“天天浇水,定期施肥……”
何母在厨房洗洗涮涮,何玄在小小阳台上浇花,而何青青、林渊和深白则仍然留在餐桌上,人面前杯热茶,何母抽空放过来。
茶很香,水雾从茶杯中缈缈向上。
“不知道今天有客人,没有提前准备,都是些家常菜,还请大家不要介意。”边为林渊、深白两人装汤,“何母”边热情道。
“看着就很好吃啊!伯母你真是太客气啦~”比“何母”还热情是深白,不等林渊站起来,他早就主动伸出手,帮林渊把饭碗接过来。
“谢谢。”嘴上说着感谢话,林渊不着痕迹观察着何母以及坐在她身边、何青青弟弟。
何母看起来就像任何位欢迎女儿朋友母亲,而何青青弟弟则像个普通乖巧小男孩,专心致志用筷子扒自己面前菜,他吃专心致志。
招呼完两名客人,何母又给自己女儿、儿子夹几筷子菜,这才坐下,她也开始吃饭。
说到这儿,何青青放下手中茶杯。
阳台上有好几个花盆,品种似乎只有种,其中只有盆花特别大,何玄浇完花还不算,他还细心将植物上不好叶子剪掉,发现小虫子话,就用手抓下来。
小小男孩蹲在那里,仿佛眼前阳台就是他全世界。
“那天——”何青青再次开口。
“那天,医院告诉她们可能醒不过来,虽然不会死去,可是醒来几率也极低,浑浑噩噩回到家,然后……”
吃饭、夹菜、喝汤……和旁边何小弟样,她看起来也和正常人样。
如果不是之前在医院见过她们奄奄息样子,林渊无论如何也猜不到这两个人居然不是活人!
餐桌上安安静静,除餐具碰撞声音,就是何母偶尔招呼客人声音,除此以外,整个房间里再无其他声音。
这种气氛下,饶是林渊也觉得这顿饭吃得有些过于沉默且……
太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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