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半咽回去,司危却不许他咽,屈指又去敲那挺直鼻梁,道:“怎,若是好找,那只鬼煞就会替你去找?”
凤怀月皱着脸躲:“他本来就替找。”虽说找得七拼八凑,但好歹也缝缝补补用这些年,灵骨又不是大白菜,哪有那容易寻得。
司危握起他手,在脑顶用力按,凤怀月顿时倒吸口冷气,没留意原来自己这里还有个疙瘩。司危道:“金针旧伤,共十八处,哪里来?”
“十八处?”凤怀月用双手在头上摸索,还真又找到两处,按时会有阵迟钝疼。司危道:“瑶光仙尊说是由带毒金针所刺,有人有意要毁你脑子。”
“谁,溟沉?”凤怀月懵,“可——”
余回见怪不怪,示意凤怀月先回房,自己则是对着大外甥脑袋就是巴掌,将他从不知哪重青云太虚中拍出来,训斥道:“成何体统!”
宋问并不觉得自己没有体统,还在感慨不已地伸长脖子往屋里看。余回对他这份出息早已见怪不怪,也懒得多加训斥,抬手就打发回去继续抄家规。屋内,凤怀月问:“你这阵怎又不管东管西?”
“这有何可管。”司危不以为然,还当真很大方。可能是因为当初他在第眼看到凤怀月时,对方就是被千百宾客簇拥在最中央。虽然瞻明仙主时不时就会玩点强制囚禁小戏码,但那得归属于情趣,情趣之外,他倒是与宋问观点致,美人就该大大方方坐在云端,至于会引来多少人追捧,司危掐掐他脸颊,倨傲道:“千万万人都不重要。”
至于为何不重要,原因有二。第,再多人觊觎都抢不走;第二,爱如狂。
凤怀月:“哪里爱!”
“没有可是。”司危将他手拉下来,“这件事自会查个清楚明白,你不必多想,往后多留几分心便是,走。”
司危并不理会这点嗡嗡嗡嗡小抗议,倘若不是现在修真界烦心事太多,鬼煞与灵骨事又还未解决,他几乎想立刻就举办场最为盛大欢宴,就如同三百年前样,让美酒流满山谷,开满繁花秋千会从天穹最高处垂下来,而喝到微醺凤怀月是最爱荡秋千,他衣袍总是华丽而样式繁复,在空中被风吹得散开时,像是裹身奢靡而又绮丽梦。
凤怀月道:“你别总捏背。”
“这些青竹灵气极干净,你往后应当会比先前舒服许多,至少不会再三不五时感觉浑浑噩噩。”司危收回手。
但瑶光仙尊也说过,这些青竹只能顶个年两年。年两年之后,还是得换,要换新青竹,要新灵骨。司危道:“会尽快替你找齐灵骨。”
凤怀月撇嘴:“灵骨哪有那好找,若是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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