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危将他压回枕被堆中:“如何?”
凤怀月评价:“非常舒服。”
司危将人拎起来,随意挥手,换另外套,然后又重新压回去:“这次呢?”
凤怀月仰面朝
邱莲道:“那是房间。”
宋问安慰她:“瞻明仙主绝不会碰姑娘床具,尽可放心。”
司危确没碰,当然并不是因为道德品行高尚,而是因为他毛病多,从被褥到枕头,都得是精心搭配过,白软如云团,稍微有点别花色都不行,至于为什不行,司危道:“这要问三百年前你。”
当年只因为瞻明仙主在云缎床上放个雪绸枕头,凤怀月便睡得浑身不安稳,半夜爬起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提出盏明晃晃灯,凑近枕头仔细看。司危成功被晃醒,睁眼就见白惨惨光照着张披头散发脸,抬起头来,幽怨地问:“你怎把枕头给换?”
司危很难有语塞时候,但这种时候,也难免塞。
三人,“你们来,不是吗?”
宋问赞许:“姑娘够冷静。”看起来也够无情。
邱莲这才向司危行个礼,道:“瞻明仙主想问什?倘若是那些生意,知道虽然不多,但也总有那几桩,能将他们定罪。”
她手腕上镯子叮叮当当地碰撞着,露出皮肤上些血痕。邱莲道:“爹只疼爱弟弟,对,虽然算不上苛待,同样锦衣玉食供着,但他却要求为弟弟,为邱家,去嫁给游金那个蠢货。不肯,便被叔父用鞭子痛打,打完之后又让继母假惺惺地来哄,这样事情发生不止回。除弟弟,他们没有个好货色,自然要跑。”
宋问道:“但倘若邱府倒,姑娘就不必再辛辛苦苦往阴海都跑。倘若所供出线索足够多,应当还能从仙督府中领笔赏钱。”
凤怀月是在喝得半醉时被抱进寝殿,所以当时并没觉察出异常,稀里糊涂倒头就睡。现在酒醒,就开始作妖,他道:“这是云缎,这是雪绸,不样。你快点把原本枕头还回来,否则睡不着。”
司危:“……”
六合山大殿侍女大半夜地找圈,回来提心吊胆地禀道:“凤公子先前枕头,因为被灵火烧开些丝,所以扔。”
失去配套枕头凤怀月辗转反侧,惨烈失眠整夜。而这件事最终结果,是司危连夜派人去月川谷中,将各色床品带整整五十套回六合山。
三百年后凤怀月听完之后,立刻道:“现在已经正常许多。”
凤怀月站在旁边打个呵欠。
司危吩咐:“问清楚。”
言毕,拎着凤怀月就往房中走。
凤怀月:“等等,其实也不是很困。”
“砰”声,卧房门被重重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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