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怀月路被拎回去,他抱怨道:“你做什,又不冷。”
司危撤去法力,风雨立刻劈头盖脸地再度砸过来,凤怀月“咚”地屁股坐在甲板上,被吹得差点窒息,直到回船舱,还是没能从方才那呜呜嗷嗷恐怖巨响中回神。司危替他将湿透外袍扒掉,问:“在想什?”
凤怀月道:“在想那些无足鸟,被捆绑着抛入如此汹涌巨浪当中,也不知他们当时是何心情。”
司危替他擦头发:“性子果真是变,换做三百年前,该是在想要如何驾船出走。”
凤怀月刚刚才接受过狂风,bao雨摧残,坚决不肯再踏上甲板步,走什,三百年后已经变得精明许多,架可以吵,亏坚决不能吃。
此番出海,众人都以符咒遮去原本面容。宋问审美还算正常,依旧是斯文白净个人,但彭循就比较剑走偏锋,按照也不知哪张古画里除魔侠士形象,给他自己捏张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大方脸,往甲板上魁梧站,似黑塔般,怎看都不像个好人,也难怪周氏船主警觉之上又添警觉,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说实话。
彭循道:“喏,们商船也开过来。”
周氏船主急忙抬头,就见果然有艘仓鱼正破浪而来,船头只站着个衣衫单薄白衣人,即便有避雨符勉强护体,也依旧被吹得狼狈踉跄,先是抱着桅杆伸长脖子往前看,又高声嚷道:“可还要帮忙?”
这嚷嚷,立刻被灌满嘴咸腥海雨,凤怀月猝不及防,蹲在甲板上“咳咳咳”天。宋问必不能放过这种机会,火速卷起披风御剑前往,但还是没能赶上趟。司危扶着凤怀月站起来,掌心微微抬,那些盘旋于仓鱼周围风雨立刻像如同受到呵令般,停滞在半空中,连附近海域浪也平稳三分。
周氏船主看得瞠目结舌,这……
这场风,bao来得快,去得也快,约莫过个多时辰,天空就已挂上太阳,海面金灿灿,看起来美丽极。周氏船主再度道谢,彭循摆手:“大家都是在外行商,遇见,总得帮把,不必如此客气。”
周氏船主问道:“你们还要继续往南行吗?”
“是。”宋问道,“听说南边好
宋问被打击得不轻,灰溜溜折返。
彭循揽住他肩膀:“你看,说什来着,还是当外甥好。”
这次失败并不代下次也会失败,宋问倔强:“不!”
周氏船主从震惊中回神,这回倒不担心对方是海匪,毕竟能有这修为,还当什海匪。他急忙整理好衣冠,命船工将船只驶过去。但司危对他究竟是从弥城还是什城来,并无任何兴趣,只用披风裹着凤怀月,道:“回去换衣服。”
“不换……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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