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循闻言意外:“有人帮你?”阴海都里有好人?
鲛人道:“是,是有人救。那时被困在口血池中,受尽凌辱,奄奄息之际,忽然从天而降名极为年轻好看修士。他身穿青色布袍,头戴银色素冠,眉如山水,眼似桃花,手握把白色玉剑,英姿飒爽召来万重冰雪——”
“停!”彭循越听越耳熟,这不就是宋问本问?
鲛人斩钉截铁:“总之就是他救!”
彭循:“……不然你再仔细想想呢。”
“这里是们船。”彭循从船舱里走出来。鲛人眯起眼睛打量他,然后就被丑得说不出话,但是又考虑到得给这位疑似救命恩人面子,于是虚弱道:“多谢。”
彭循浑不知自己眼下这副络腮胡子大胸脯大侠款易容正在被嫌弃,蹲下后又随手盛杯水,浇到鲛人身上,道:“你伤得可不轻,理应和鲛群待在起。”
鲛人闭口不语。
彭循后知后觉,赶忙解释:“可与阴海都没关系,也不是要套你话,你不想说就不说。”
鲛人听到“阴海都”三个字,原本虚弱美丽苍白脸立刻凶光毕露,露出尖尖两颗牙,激情辱骂:“干他爹,那群狗货。”
条细细缝隙。
司危居高临下,与他冷冷对视。
宋问:“咳咳咳咳咳咳咳!”
差点没将命咳飞。
另头,鲛人又重新昏过去,不过神识已经平稳许多,更像是场漫长疲惫后酣睡。小娃娃们依旧排着队给他浇水,浇完,总要用手去摸摸那些好看极鳞片,还要偷偷用脸去贴贴。孩子手是很嫩,软软,力气也轻,像只又只刚出炉热乎小馒头,与冰冷坚硬鱼尾形成鲜明对比。
鲛人却坚持得很,他神识被破,便将宋问也强行拉进往事当中,并不能分清虚实,口咬定就是那位
优雅文明家教森严彭小少爷:“嘶。”
小娃娃们也跟着:“干他爹!”
彭循:“不要学!”
他挥手将这群小崽子们赶回各自船,而鲛人还在不停地骂骂咧咧,彭循生怕自己也被迁怒,于是道:“身体要紧,身体要紧,你不如歇会儿再骂,不过能逃出阴海都,你也算是个有本事。”
鲛人却道:“不是自己逃出来。”
鲛人眉头稍微皱起,他厌恶被触摸,本能地想跑,但却又觉得这种触摸与先前种种皆不相同,耳边还有咯咯笑声,身上也很暖,像是阳光。有阳光,那就不是在刑房,思及此处,他紧绷身体忽然就放松些,也有力气。
“你醒啦!”个梳着圆圆发髻小姑娘凑上来。
鲛人:“……”
“他醒他又醒!”叽叽喳喳吵成片。
鲛人撑着坐起来,四下看看,问:“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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