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愿倔强地把头伸过去,觉得自己还能再被治治,缺失那段记忆总使他思绪不宁,还是要尽快想起来才好。但大荒却示意下人将他连鱼带缸起带回甲板上,道:“你需要多晒晒太阳。”
长愿不甘不愿地被抬出去。
余回道:“们想见见那位新鲛王。”
大荒点点头:“好。”
……
彭循问:“忍他时,是什意思?”
宋问道:“忍过时,美人楼楼主便无需再忍,两种可能性,第,大打算将小送走,第二,也是大打算将小‘送走’。”
“嘶……”彭循道,“他不会真打算吃他吧?”
宋问道:“照现在种种线索来看,极有可能,不过想吃是回事,能不能成功吞进肚子,又是另外回事。”毕竟单凭那句“废物”,就足以说明那位小都主也并不是个傻子。
凤怀月听得百感交集,稍稍从嘴里吐出口气。
在长愿稀薄记忆中,隐约能捞出点当日溟沉离开后片段,自己似乎是被张大网从血池中捞出来,耳边是楼老板气急败坏恶毒咒骂,对溟沉咒骂,那声音尖而细,像滑过锅底铲子,险些刺穿长愿耳膜。而不知过多久,才有另个声音响起,沙哑低沉。
“骂够吗?”
“这些客人——”
“损失多少,算个数字出来。”
“是。”
鲁班城中。
枚千丝茧摇摇晃晃,看起来像是被风吹得散开,宁不微提着剑迈出幻境,就见彭流正站在不远处,长袍广袖,仙姿勃发,手握柄金色长剑,大氅飘起时,简直如沐阳战神般。
“宁岛主。”他走上前来,道,“算着时辰,也差不多该是现在出来。”
宁不微擦
司危冷冷眼瞥向他。
凤怀月:干什,呼吸不可以吗!
司危:“哼!”
长愿记忆也就停在这里,大荒收回手,道:“他神识受损,即便是,也无法即刻就治好,须得循序渐进。”
凤怀月道:“不急,反正大家都在船上,尽可以慢慢调养。”
长愿听着两人对话,费力地睁开眼睛,只看到个模糊黑影。他回忆道:“那黑影当时动不动地站着,语调很平静。”
平静得像是潭死水,于是楼老板语调也就逐渐平静下来,阴恻恻道:“待都主入关之后,这美人楼怕是要被小都主推成废墟。”
“只要你别再打着第美人名头,去搜罗那些似像非像脸,他也懒得来你这里。”
楼老板依旧不愿,在他看来,自己并没有将正主虏来,只是寻些替代品,这难道都不行吗?黑影却已经被他吵得不悦,回头道:“你只需忍他时,难道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到?”
楼老板便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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