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怀月提醒:“但这只是你推测,万他们脑子突然变得清醒,想先致对外呢?”
“那就不是阴海都。”司危道,“他们绝不会清醒。”
……
海浪拍打着嶙峋礁石。
美人楼很快就有新老板,也叫楼老板,甚至连样子都与旧人有几分相似,遇到个脸盲,估计还真会认岔,但这位新楼老板,已经不会再听命于大都主,他是被溟沉手选出来,走马上任第天,就将楼里所有与凤怀月有关痕迹拆个干干净净,他恭恭敬敬道:“凤公子自然应当住在小都主塔中,何必要在这里多留上七八层空楼
这对惊天动地情侣,平日里丝毫不加遮掩,竟然也能在全修真界眼皮子底下混过这些年,主要可能还是靠瞻明仙主每次出现在酒宴现场时,都是副“如此奢靡,成何体统,本座要来肃清风气”冷酷霸道表情,以及凤怀月叽哩哇啦乱骂,他嗓门又大,尖叫起来又惊天动地,只吵得众宾客倒吸冷气心脏发麻,坐在席间眼睁睁看着他被拎走,半句话不敢劝。
司危道:“那日在枯爪城中,以为有足够把握能救下你。”
在意识到堆叠成山枯爪凶妖们想要做什之后,司危几乎拼尽所有余力,想要将它们打散,结果却还是功亏篑。凤怀月突然就反应过来:“所以你虚亏之症,其实是因此而起?”
司危勉为其难挤出个“嗯”,最后击后,他五内俱乱,血染长袍,摇摇欲坠狼狈躯壳撑在天地间,早就已经只剩下细细条命,而三百年间在枯爪城内那些自毁之举,顶多算是在片废墟中又“扑哧扑哧”地起两簇不痛不痒小火,连根草都点不着。
凤怀月总结下他在枯爪城内度过岁月,调教枯骨凶妖,替自己找破破烂烂魂,补起来,还要挖骨取肉地捏个假偶,再把残魂强行灌入。这整套流程下来,寻常修士估计早已死三四回,可偏偏这已然十分骇人听闻苦痛,与救自己那刹相比,竟还只是“不痛不痒小火”。在嗓子眼提路心,现在更是差不多直接蹿出身体,他问:“那你现在——”
司危答道:“对付阴海都绰绰有余。”
凤怀月不信,他虽忘三百年前那瞬,但溟沉既然能在枯骨妖群中将自己带走,就说明绝非泛泛之辈,更别提还有个大都主,以及岛上数以万计亡命之徒,种种相加,哪里来“绰绰有余”?
司危不悦:“怎觉得不如他?”
凤怀月:“你不要在这里没事找事。”
司危撇嘴:“那座岛上人虽然多,但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至于大小两只鬼煞,也是各怀鬼胎,巴不得个吞另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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