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极其细微声音在他耳边飘过去:“他为什要说呢……他不该说那些话……”
他其实很想和贺显做。
哪怕贺显是个人渣?
万他有病呢?
不行。
当然。他本来就不该把贺显定位得太高。他早该知道,这世界上只有大熊猫,企鹅和海绵宝宝是完美无缺。
贺显毕竟是个活生生人。是人就有缺点,是人就有欲望和需求。
——林思涛尝试着为贺显辩白。
但是再怎退万步说,约炮这种事情都太低级。尤其对贺显这种人来说。说白,就是只想享受肉体,不想承担责任。如果贺显想要个男朋友,如果他昨晚对林思涛说是——“和在起,做男友。”林思涛秒都不会犹豫,他会愿意,愿意,愿意;就像电影里望眼欲穿等待男主从战场上归来女主,她跋山涉水地寻找,终于在最后三分钟,在弥漫硝烟中看到消瘦爱人慢慢向她走来,她嚎啕大哭。她哭得有多厉害,林思涛在那刻就会哭得有多厉害。
然后他们就可以无限温柔地沉浸在性爱中。
劳!”。贺显没走大众路线,所以显得格外有人情味。
还不如直接给钱!
林思涛想。
他用这笔钱可以度过高三难关。然后考个J市本地二本院校,大学时候打打工混个文凭,毕业找份差强人意工作,和外公外婆住起,方便照顾他们,平时和许丹他们起玩。小长假时候就往大城市挤着去旅游,上海就正好。
因为贺显和他多说几句话,多见两次面。他人生就变成北京城里条建筑狗。
果然还是不能和贺显做。
做。
不做。
现在是想这个时候吗?
“林涛!”
林思涛回想起昨夜那吻。那种温暖,像是伊甸园太阳,曾经直射过亚当和夏娃。嘴唇相触时,他好像天生就知道该怎索要,怎融化。
林思涛觉得他感冒原因不是因为他大半夜在风雪里着凉,而是他内心里灵魂里温差太大。贺显先给他盆火,他正要烧起来,盆冰水哗啦啦浇下来。
但仔细想想,昨天还真是危险。如果当时贺显什也没说,他是不是顺势就和贺显做?
……
……是。他当时就会和贺显做。
在北京做建筑狗也没什不好。他直奋斗得很起劲。
直到昨天他才突然发现贺显原来是个流氓。
还不如辈子不要让他知道!
在昨夜之前,贺显是他偶像,榜样,天使,男神,绝非凡夫俗子,好得脱离现实。贺显喜欢男人性癖被吴江海之流攻击为丑闻,林思涛却将之视为英雄身上唯悲剧,充满美感。
在昨夜之后,偶像幻灭。他已经不知道贺显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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