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安这次没有回答，因为他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情爱之事，书中
会儿无情不似多情苦，会儿酒入愁肠相思泪，又是魂飞远，又是摧心肝，似乎只要爱
，就定得轰轰烈烈，鸡飞狗跳，再将彼此折磨得痛不欲生，形销骨立。那得多累啊，太累，又很麻烦，光是想想，就头皮发紧。
而不远处
梁戍，对他这份沉默倒是接受度良好，还能找出个合理解释。
在云端同那些白胡子老头起过二十年，若能过出爱情，才真是活见鬼。
作者有话要说：
小梁：偷听。
“没有。”程素月赶紧摆手，“
可没染瘟疫，是王爷，哎呀，也不是王爷染瘟疫，意思是，这脸红是被王爷气出来，他刚才非说想嫁给公子。”
柳弦安被逗笑：“那你说清不愿嫁便是，何必将自己弄得面红耳赤？”
“家王爷有时可气人。”程素月坐在石头上，帮他把面具整理好，过阵，又问，“柳二公子，你将来想娶个什
样姑娘啊？”
柳弦安想想，说：“都可以。”
程素月被这回答给弄懵，月牙城里铁匠讨媳妇，都要挑三拣四罗列出十几条要求，怎到柳二公子这里，却变得这般随意，什叫都可以：“若是长得不好看，也可以吗？”
“自然，德有所长，形有所忘，长得美或是长得丑，于并没有什区别，都样。”
“那，”程素月将声音压到最低，差不多是捏起气音，“要是皇上当初允公主，公子也愿意吗？”
柳弦安点头：“也可以，皇命不可违嘛。”
他虽然不悦生不恶死，也确实不大想娶公主，但架不住人懒啊，懒得抗旨，眼下又并没有很中意对象，所以娶娶也行。娶完之后日子若能继续过，就过，若实在不能过，就拍两散，卷起包袱再回白鹤城接着躺平，都是可以。
程素月从来没有听过这奇诡婚姻观：“难道公子就不想找个真正喜欢、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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