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站在床边,脸哀怨:“公子昨晚喝醉,还扯坏王爷衣裳,将碎布揣进怀中,硬要起睡。”
“等等。”柳弦安翻身坐起来,“硬要和谁起睡,碎布还是王爷?”
“那当然是碎布啦!”阿宁眼睛瞪成双猫眼,震惊道,“公子还想同王爷起睡?”
“没有。”柳弦安松口气,又躺回去,“头晕。”
“要是被庄主知道这件事,又要拿着棒子来教训公子。”阿宁将湿布巾搭在他脑门上,“王爷和程姑娘他们明日就要动身去万里镖局,公子再歇阵,们也得在今天下山,来辞行,二来公子也需向王爷道个歉,再将衣裳钱赔。虽然王爷八成不会要,但该有礼数万万不能失。”
出许多界限。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六合之内,圣人论而不议。圣人不以辩为怀,世人却喜好夸夸其谈并以此为耀,王爷以为,这是为什呢?”
梁戍仿佛又回到儿时跟随那些白胡子老头听学日子。他当时就不懂,为什有人能把人话说得如此不像人话,张嘴就像是在念催眠大咒,没想到如今竟还能噩梦重温回。
柳弦安揭晓答案:“完全是因为他们没有见到‘道’广大啊!”
梁戍按住他肩膀:“道让送你回房休息。”
言毕,仗着自己力气大,不由分说就将人扛回房。阿宁赶忙把自家公子接到手中,而柳弦安却依旧捏着梁戍半寸衣袖,扯得那截布料都松脱。骁王殿下出门时慵懒奢靡,华贵异常,此时倒像是被野猫挠全身,肩膀歪斜,袖口金丝缝线更是乱飞做团。
柳弦安无视絮叨,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块破布看半天,不懂自己是哪里来神力。他头依旧嗡嗡痛着,也就不愿再多想,只将被子裹,又开始呼呼大睡。阿宁因为自家公子这没心没肺样子而唉声叹气得不行,幸好骁王殿下好说话,否则昨晚真不知要如何收场。
窗外,白鹤医馆弟
阿宁又窘又惊,心想公子怎如此丢人,他拼命地想将柳弦安手掰开,结果“刺啦”声,骁王殿下衣袖已经断半截。
柳弦安将那块布料往怀里揣,自己爬上床睡。
阿宁已经快要哭出来:“王爷,这……家公子平时极少喝醉,今晚实在失礼极。”
梁戍也被折腾出身汗。九十岁老头窖藏私货,竟比西北所有烈酒加起来都要有后劲,可见你大爷始终是你大爷,绝不容年轻人小觑。
柳弦安被这坛酒烧得说大半夜胡话,翌日清晨更是头痛欲裂,躺在床上呆半天,也只回忆出那句“去西北游玩”,至于后头还发生什,骁王殿下又是何时离开,则是半点印象都没有,比水洗过脑子还要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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