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看远山花田。”
至于另外个世界,在被强行封存十几天后,现在已经由沸腾喧嚣海变回汪平静死水,但他并不敢过于深地去探索,以免风,bao再起,将脑髓又次搅得痛不欲生。
“你是应该多留在现世。”梁戍道,“学别人呼朋引伴,想看花田,就亲自去远山,别总站在高处远眺。”
柳弦安苦恼:“但并没有朋友。”
这句话要是从别人嘴中说出来,谁听不得高呼声惨,但柳弦安并不觉得自己惨,他只是在陈述件事实,而梁戍也没觉得他惨。不过柳弦安很快就补充句:“可惜现在王爷虽然来,花却已经谢。”
因着句“还可以”评价,常小秋整个人都变得熠熠生辉,他抱紧怀中剑,简直恨不能将这八个字翻来覆去反复回味。被继母暗杀委屈,伤腿所带来压力,似乎都在这语之间被神奇抹平,股激动热流涌上心口,继而又烫得他眼眶发热,居然“呜呜”地哭起来。
常霄汉道谢之后,推着轮椅远去,柳弦安也转身往回走,梁戍正在株挂满红绳大树下等着他。
“为何要说谎?”
“并不算。”
柳弦安脚下踩着沙沙秋叶:“常小秋最近正因家中变故而情绪低迷,王爷在他心中是顶天立地大英雄,句好话,或许要胜过十几碗汤药。”
梁戍嘴角扬:“朋友?”
柳弦安“嗯”得丝毫不心虚,他先前虽然从来没有结交过好友,但既然能同饮酒,同游城,同谈天,总不至于依然被归为陌生人,多少总该有些交情,有交情,那不就是朋友吗?
梁戍伸手捏住他后颈:“本王似乎并没有同意。”
柳弦安缩着躲:“那王爷就继续不同意。”反正已经单方面同意。
这可能也是柳二
胆敢私自挪用骁王殿下名号,除开边关那些夜半哄哭闹孩子妇人不谈,柳二公子算独份,毕竟就连高林想假借主帅之威退敌时,都得提前跑来问声。但柳弦安并不觉得自己干件多大胆事情,似乎很理所应当地就将骁王殿下当成手边味药,需要用时,就搬出来。
梁戍也没再计较,但他其实是很少夸人,尤其是像常小秋那种娇生惯养少爷,别说“还可以”,就算是距离能挺直腰板站起来“人”,按照军营标准,也还差十万八千里。
两人很快就走到城南。
城南远不如城东热闹,灯火稀稀疏疏,只有口很大古井。不过梁戍本也不是为看景而来,就这随便走走,紧绷神经也能舒缓放松。柳弦安踩在片空地上,道:“直觉得这里应该有座九层高白塔。”
“为距离另个世界更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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