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后悔道:“当时不知道余家只想要孩子,还当他们要把这母子两人都关着,就劝万丫头先安心住着,出去帮她留意,要是有那猎户消息,再说。”
万圆无计可施,又顾着孩子,只得先答应。她被关在孤零零座小院里,见不着几个人,又忧思重重,所以直在生病,孩子也是没足月就早产,细弱地哭还没两声,连口亲娘奶都没喝到,就被产婆抱走。万圆当时已经奄奄息,但看孩子要被抢走,也不知哪里来力气,扑上去就要抢夺,结果遭门口银喋当胸脚,踢得吐出大口血来。
刘婶慌忙挡着,连扶带抱地把人拖到床上,想请大夫,但院子里除看守,哪里还有能用人。寒冬天里连火盆都没个,刘婶没有办法
没几天,她又去街上买别东西,却有个泼皮无赖莫名其妙就凑上前,嘴里不干不净,手上也不干不净,说别跟那打猎,让跟着他,万圆哪里受得这欺辱,于是抬手就是个耳光,那无赖也打她巴掌,两人扭在起,周围街坊赶紧去拉,拉开之后,衙役也赶过来,将两人双双带进府衙。
而后便传出万圆z.sha消息。
刘婶道:“但其实她是被药晕,送到余府。”
梁戍冷冷看向余重,余重战战兢兢道:“是银喋,他七八年前就和爹走得很近,爹对他言听计从。那时刚好爹身体不好,银喋就说他测算过,万圆命好,若成亲,能让爹长寿,她天生就是该嫁给爹,但爹当时可没答应!”
百姓听暗自“啐”他,七十岁老头和十七岁姑娘,你们倒是想答应!
“但银喋却坚持若想续命,就只有这个办法,爹最后还是信,给他大笔银子,差点掏空半个家底,银喋说他给李大人也分不少。”
万圆就这在天之间,“死”。她被送往余府时昏迷不醒,大夫例行诊脉,却诊出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余琮还没成亲,就被扣顶绿帽子,当场大光其火,余重也在旁等着看银喋笑话,但这老巫师扯起谎来,是套又套,眼睛都不眨下。
余重道:“他坚称命格是没算错,若万圆不行,就万圆肚子里孩子行,不管生下来是男是女,都只管当成童媳养着,养到十四岁上圆房,爹少说还能再多活二十年。”
再加上余琮身体在万圆进府当天晚上,还真就舒坦许多,便又信。
万圆当时就是由刘婶照顾,她醒来之后,苦苦央求她帮自己报信,但刘婶心里清楚,这城里官与余府沆瀣气,而万贵又是个靠不住拧巴脑子,若是知道实情,十有八九只会提着刀到余府要女儿,非但救不出人,还要把他自己也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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