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安道:“王爷身上味道很好闻,同那床被子模样。”
梁戍问:“那床被子上还有味道?”
柳弦安不动声色地答,已经很淡。
梁戍虽然也很想将关系再推进步,但总不好在这种时候来句“那再去给你睡出点味道”,听起来着实脑子不好使,便转换下思路,将人往上托托:“好闻就多闻闻。”
柳弦安心想,怎不继续送床被子。
卒将自己该说词说完,立刻闪身退到院外,惊魂未定地想,这是疯还是怎着,早上还好好。便壮起胆子问旁高林:“高副将,余琮这是被柳二公子给说疯?”
高林点头,叹句,可怜啊。
狱卒附和,是啊是啊,大把年纪,看着是挺造孽。
高林拍他脑袋巴掌,你懂个屁,是说家王爷可怜。
柳二公子嘴皮子,要是将来成亲,吵起架……这盛景自己怎能错过?
梁戍却已经没有家底,他此番出门是为办事,并不是为贩卖棉被,现在身上盖,还是高林从阿宁手里抢来。梁昱当初为让光棍弟弟成功相亲,精心准备许多漂亮簪子首饰,以及宫廷调香师制出来胭脂水粉,加起来总有七八十样,美丽归美丽,但就是弄错性别,搞得骁王殿下只能手捧床宫廷棉被赠予心上人,就显得很俭朴,很务实。
是个可靠日子人。
作者有话要说:
高副将:王爷,会过!(竖拇指)
将来定要把宅子买在骁王府隔壁。
柳弦安蹲会儿,还是比较累,梁戍就背着他往回走,边走边问:“如果没有,累要怎办?”
“那就还能坚持地再走会儿。”
梁戍手松,要把他放下来,柳弦安却双手环紧他脖子。堂堂大琰将军猝不及防,差点被这双小细胳膊勒岔气,但岔气也很甘之如饴,因为爱情就是这既不值钱,又没道理。
阳光暖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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