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有没有被骂清醒不好说,但至少是被骂安静。
护卫们持刀守在四周,官府距离此处不算近,就算快马加鞭,应当也得等明日中午才会到。梁戍不愿让柳弦安继续待在这脏污诡异村子里,便与他起回到村外树林中。
柳弦安问:“王爷不继续审他们?”
梁戍道:“不必,高林知道该问什。”
柳弦安点点头,觉得有点肚子饿。
得哇哇乱叫,只哭道:“你们,你们怎放着大人不去管?”
“就是因为看你年幼,尚有药可救,王爷才愿意亲自管束。”高林道,“至于其余人,”他边说着,转身扫眼树下村民们,“只长年龄,不长脑子东西。西南生活安稳富足,边境贸易发达,你们想长寿,想发财,都有是正路可走,却偏偏要信偏门。”
“白福佛母普度众生!”有人叫嚷。
高林连堵他嘴兴趣都没有,转身请示梁戍:“王爷,可要让官府将村民全部带走?”
“尽快。”梁戍吩咐,“带回去之后,能劝回来、脑子还有救就暂时关押,放到近处干几年苦役,仍门心思求普度,统统流放北境矿山。既然有力气在这里念咒,那也别浪费这份力气。”
梁戍笑着拍拍他肩膀,拢堆林中干柴点燃,又从马车里取出块包好烤肉,慢慢烘烤加热,道:“还真是万事都不耽误你吃和睡。”
“也有能耽误。”柳弦安坐在他身边,也学样穿张烧饼烤。他确在大多数时候,都能吃能睡,但也有几回为数不多食不下咽、夜不安寝,全是为骁王殿下——勉强睡着也不踏实,还要在梦中继续操心劳力。
梁戍问:“什能耽误?说来听听。”
柳弦安拒绝:“不说。”
梁戍搂着他肩膀,哄骗
“是!”高林命护卫带上信物,速速前往本地官府。这时人群仍在骚动,北境矿山,那或许是全大琰条件最艰苦座矿场,冬日大雪冰封,远在千里之外。有人哭嚷叫道:“爹娘都已经六十岁,他们没法走路,这和杀人有何区别?”
柳弦安道:“你爹娘方才能拄着拐杖跑来烧,就不叫没法走路,顶多叫走得慢些。”
高林“噗嗤”笑出来,笑完又觉得这种场合应当严肃,便又清清嗓子,对那人皱眉道:“别说六十岁,就算六百岁,难道就能犯法而不惩?照看,你爹娘比你多活几十年,却依旧不辨是非,倒是应该判得更重才是。家王爷从来不吃倚小卖小、倚老卖老这招,若想轻判,唯出路就是配合朝廷调查,趁早将你们脑子里那见鬼白福佛母清理干净,别再嚷嚷出来,脏家公子耳朵!”
家,公子。
梁戍觉得自己应该考虑给他涨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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